维特小说>穿越重生>穿成笨蛋美人与偏执大佬贴贴>第023章 喝醉后告白?【倒V开始】

  阮秋这时发现他, 丢下画笔朝他颠颠跑来。

  像只看见主人回家的小猫,跑到他身边挨挨蹭蹭,高兴得连尾巴都要摇起来。

  “阿宴你今天回来得真早呀。”

  “在画画?”封宴弘换上室内拖鞋,看见阮秋脸上沾到一块墨渍, 下意识探出手去擦。

  等手指碰到阮秋温润细腻的皮肤是, 身体陡然僵住。

  他, 竟然主动伸手碰了阮秋?

  阮秋被封宴弘温热修长的指尖触碰到, 眼神清亮看着对方。

  “脸上有脏东西,去洗一下,到我书房来一趟。”封宴弘收回手,径直上楼。

  阮秋也没多想,去卫生间将脸洗干净后, 噔噔噔迫不及待跑上楼。

  但他推开书房门,看见封宴弘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手里举着一杯葡萄酒慢慢啜饮。

  透明的高脚杯被他修长温热的手指拖住, 不时轻轻摇晃, 里头红色的液体也跟着晃动, 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封宴弘将酒举到鼻下, 微眯着眼, 轻轻嗅闻,随后薄唇微启, 将其送入喉中。

  他五官英俊, 轮廓立体, 喝酒时微扬起下巴, 随着吞咽的动作, 喉结上下滚动, 模样说不出的慵懒性感。

  阮秋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不禁看出神。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脸颊又微微发热,脸上也发烫。

  我这是怎么了?

  最近几次看到封宴弘,身体总是会莫名出现这些情况,难道是生病了?

  阮秋疑惑不解,决定改天要问问桑德爷爷,好好帮自己检查一下,看是什么问题。

  见他到来,封宴弘指着桌上三份文件,“过来选一个。”

  选什么?

  阮秋不明所以,走上前粗略看了下,还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你即将就读的学校。”

  阮秋:“学校?是大家一起读书识字的地方么?我不想去。”

  他生来散漫,上一世身体差,都是请先生来府中授课。

  “这件事我不是在通知你。”封宴弘态度强硬。

  阮秋有点抵触,但想到对方也是为自己好,只得听话地看起了文件。

  他看了半天,思维有点转不开,索性问:“哪所学校的国画系最出名?”

  封宴弘也不废话:“京美艺术学院。”

  “好,那我就去京美。”阮秋干脆道。

  封宴弘挑眉,“考虑清楚了?”

  “阿宴说好,那肯定是真的好,我信你。”阮秋笑的眉眼弯弯。

  “哦,忘了告诉你,这所大学有个入学面试。”封宴弘淡淡补充。

  阮秋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不安问:“会很难吗?”

  封宴弘挑眉问,“怕了?”

  阮秋先是摇头,后面又点了点头,“其实,有一点。”

  主要是怕被刷下来,有点丢脸。

  然而,他不想被封宴弘看轻,挽尊道:“只有一丢丢哦。”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空隙。

  封宴弘无所谓道:“没事,不喜欢可以不用去学校。”

  阮秋以为他会安慰自己,却不料——

  “顶多被人嘲笑我养了个连学都没上过的小笨蛋。”

  阮秋被激起斗志。

  “我一定会通过面试!”

  封宴弘稍显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总算有点该有的样子。”

  也许是被阮秋的自信打动,又或许是手中的红酒太过醇香,酒精麻痹了大脑。封宴弘细看阮秋,只觉得哪哪都顺眼。长相精致,性格乖巧,满心满眼都装着自己,全身心信赖着自己,这种感觉令他想要沉溺其中,忍不住想对阮秋更好一点,为对方做点什么。

  “最近收收心,等开学,我就让人带你过去报到。”封宴弘说完,摆手让他出去。

  阮秋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封宴弘手里的酒杯看得目不转睛。

  瞥见他跃跃欲试的表情,封宴弘晃动杯子里的红色液体问:“想喝?”

  阮秋点头,“可以吗?我就喝一小口。”

  封宴弘不置可否:“去拿杯子。”

  阮秋欢呼一声,立刻跑下楼,拿了一个小杯子就上来了。

  当他将酒送入口中后,五官皱在一起。

  “好辣。”原来酒这么难喝呀,他忍不住吐着舌头道。

  不胜酒力的他才喝一口,整张脸和脖子都红了起来,人耳朵也泛着粉色,整个人白里透红,看上去鲜嫩可口,勾得人想上前啃一口。

  封宴弘见状,视线落在阮秋被酒渍晕染得莹润水光的双唇,眸色变得深沉,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又喝了口酒,“不会喝就别逞强。”

  “才不是,我会喝酒!不信我再喝一口给你看。”阮秋撅着嘴,想要再来一杯。

  封宴弘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轻斥:“别闹。”

  他只是正常的举动,阮秋却像受了天大委屈,可怜巴巴看着他,“ 阿宴,你凶我。”

  “知道就好,别作死。”封宴弘放开阮秋的手。

  不料却被对方反握。

  “你一直嫌我又笨又傻,还不怎么喜欢我,总是对我凶巴巴的。”阮秋控诉。

  封宴弘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这是在恃宠而骄?”

  这句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只因话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太过暧昧。

  阮秋眨巴了下眼睛,突然傻兮兮笑了起来,“我知道了,阿宴你一定是喜欢上我,所以才故意凶我,让我离你远一点。”

  封宴弘无语,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反应过来了:“你喝醉了。”

  所以才开始胡言乱语,平日里以他的胆子别说和自己争辩,就是自己稍微提高音量,他都会吓得瑟缩身体。

  “我没醉,我现在脑子清醒得很!就是阿宴你别动来动去,晃得我头晕。”阮秋嘟囔,猛然伸出双手,捧住封宴弘的脸,“嗯,这下你再也动不了了,嘻嘻。”

  这下封宴弘确定,阮秋的确喝醉了。拨开自己脸上温暖的小手,没好气道:“回你自己房间。”

  说完他拉着阮秋的手朝门口走去,想要把他关在门外。

  软秋却像只无尾熊似的,整个人飞扑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不松手。

  封宴弘眉头一跳,正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却被阮秋接下来的话震住了。

  “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就算你凶巴巴的,我也好喜欢你。就是有一点很奇怪,最近我看着你的时候,身体总是不舒服,尤其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面露疑惑:“热热的,烫烫的,忍不住想多看你几眼,想和你更亲近,但又莫名感到不好意思,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阮秋喝醉酒后,脑子乱成一锅浆糊,将盘踞在心底的疑惑竹筒倒豆似的全倒了出来。

  封宴弘心神微震,低头惊讶看着他。视线与阮秋漾着水润光泽的眼瞳对上。

  他皮肤白皙,脸只有封宴弘巴掌大,眼瞳明亮惹眼,醉酒后,浑身上下散发出蛊惑人心的气息,让封宴弘心脏窜起一阵酥麻感。

  他伸手将自己的手掌覆在阮秋眼皮上方,嗓音喑哑低沉,“你困了,该睡觉了。”

  “我……”阮秋伸手去扒对方的手掌,却徒劳无获,正想在说什么,脑袋却越来越沉,身体也软绵绵的,像面条一般使不上丁点儿劲儿。

  在他软倒之前,封宴弘眉头微皱,弯腰打横将人抱起。

  失重感骤然传来,阮秋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抱住封宴弘的颈项,将脸埋在他胸前。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表面,带来一阵颤栗感,封宴弘身体微微绷紧,脸上表情也更显凶悍。

  他大脑闪过瞬间怀疑,阮秋是否在引、诱自己,但又找不到证据。焦躁侵袭而来,让他不禁加快脚步来到阮秋房门前,抬腿将其踹开。

  进了房间之后,封宴弘直奔大床,将阮秋扔到床上,扯过被子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粗声粗气用命令的口吻道:“睡觉!”

  阮秋却像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不停挣扎扭动很快,直到身体的每个细胞被柔软的被褥征服,眼皮变得越来越重。

  封宴弘:......

  这家伙果然是在耍酒疯,看来以后不能轻易让他碰到酒。

  他掐着眉心,离开阮秋的卧室。

  然而,就在他顺手带上房门后,阮秋在半睡半醒间呓语:“喜欢你…嘿嘿,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在梦里,他和封宴弘到死都是一对好朋友,

  这一晚,封宴弘失眠了。

  脑海里一直回放阮秋说的那句“喜欢”,怎么赶都赶不走,苍蝇一样在脑海里嗡嗡嗡响个不停。

  封宴弘辗转反侧,最后冷着脸,起身去冲凉水澡。

  第二天,晨光洒在窗台上。

  阮秋抱着脑袋在床上痛苦□□,“脑袋好痛,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徐姨端来醒酒汤让他喝下,又好气又好笑道:“听封先生说,昨晚你嘴馋,但也只喝了一杯。”

  本以为一杯倒的人不会出现宿醉情况,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我以前喝过酒的,但是也没有出现这情况。”可能是现在的酒比较醇,比他们那个时候更容易喝醉,阮秋蔫蔫地想。

  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来不及抓住。

  昨晚上他喝醉酒后,应该,大概,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他努力回想,大脑却一片混沌,显然是断片儿了,想不起来喝酒后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徐姨。

  “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哦,不过早上封先生起床时脸色不太好,不知是否和这件事有关。”

  阮秋心情立即变得忐忑,下床去找封宴弘。

  他鞋子也没穿,光脚跑下楼,就见封宴弘正要出门,忙跑过去喊他。“阿宴,你等下。”

  封宴弘开门动作顿住,转头看他,瞥见他未穿鞋袜、光洁白皙的双足上,眼神冷声道:“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

  “我急着问你事,一时忘了。”以为他是嫌自己不讲卫生,阮秋心虚地蜷缩着脚趾头,左右脚互相踩了踩,不安地转移话题:“那个,昨晚我喝醉后,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

  这话一说出口,阮秋自己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封宴弘似笑非笑反问,“你说呢?”

  阮秋见他的确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心里猜测多半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于是乖乖道歉,“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如果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你不要当真。”

  他本意是想着,自己都主动认错道歉,封宴弘听了应该就会消气。

  却不想,封宴弘听完,脸色变得更臭了。

  这个笨蛋,仗着醉酒随便跟人告白,事后一脸无辜说无心的,真让人不爽。

  他冷哼一声,干脆利落地拉开门,稍微用了点力气关门。

  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阮秋瑟缩了下脖子,头顶上的呆毛都跟着晃了晃。

  唉~

  他好像,又双叒叕惹阿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