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穿越重生>渣过我的人都追悔莫及[快穿]>第44章 财团继承人的影子情人

  思绪飘开的一瞬, 手指关节内侧立即传来锥心的疼。

  俞时渊定睛发现,原来是他不小心被玻璃割破了手,不断涌出的鲜红血液顺着手掌流下, 滴落在地上。

  然而仅仅一个不起眼的伤口, 尚且能让人痛彻心扉。俞时渊不禁回想少年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试图体会祁余经历的伤痛,才意识到自己信誓旦旦要弥补的想法有多浅薄。

  有些伤口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痛。

  有些表面的伤口即便好了,心里的伤一辈子也无法愈合。错过时机的真心即便说出口, 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少年或许再也不愿意相信他了。

  俞时渊咀嚼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眼底涌上一阵酸楚,低头盯着手掌持续涌出的鲜血出神, 断断续续有温热清澈的液滴落下, 冲淡了血迹再融入其中。

  “叮咚——”

  一声门铃, 将男人的思绪拉回现实。站在门外等待的是特意赶来的卫起宁。

  没心思琢磨卫起宁的来意,心里又时刻惦记着少年的情况,俞时渊没有把人直接请进大门,也不敢长时间离开太远。

  “……有什么事去车里说吧。”俞时渊闪开视线, 黯然走向电梯间。

  卫起宁连忙按住男人肩膀, 言简意赅说明了来意:“Chris听说你爸过来找你有些担心,又联系不上人, 拜托我来看看情况。”

  在看到对方湿润泛红的眼角才意识到,实际状况远比他想象得还要糟。

  记忆中纵横雪场、英姿飒爽的身影如今满身颓然, 眼下的两团乌黑像是十几天没睡过觉一样。尽是皱褶的衬衫松散着下摆, 一改他精英干练的形象。

  卫起宁放手时叹了一口气:“你和唐新的事你爸都知道了?”

  俞时渊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看上去样子失魂落魄的, 完全没有上次二人见面时的威风和气势。

  卫起宁不知道俞时渊此刻内心的挣扎, 还以为他是遭到反对而意志消沉,害怕他就此放弃了多年的感情,怒其不争。

  “俞时渊,你打起精神来行不行。你以前的骄傲和锐气都去哪儿了?”卫起宁压抑着内心焦躁,“不就是爱上一个人怎么搞得像天都塌了。”

  俞时渊闻言缓缓抬眸看向卫起宁,眼神里透着鲜明的疑惑。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他爱上了……谁?

  卫起宁看到对方反应先是一阵震惊,不过片刻,心里生起熊熊怒火:“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自己的心意。”

  当初俞时渊顶着性向丑闻,也不避风头带着祁余出席晚宴,遇到乐哲表白少年,在房间里沉不住气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得知少年受伤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主任专家都绑来,还付出巨大代价毫不犹豫取消了婚约,成天守在医院寸步不离……

  早在自己还没有和俞时渊重逢的时候,有人就已经把祁余放在心中无可替代的位置。

  很多细节其实都是卫起宁见过Chris之后才一点点补充知道的,也正因如此,他愿意专程代跑这一趟,因为他看不得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以悲剧收场。

  结果亲眼看到对方,竟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俞时渊茫然地凝视着卫起宁片刻,微微张开嘴抽了抽唇角,然后泄气般倒退一步靠在门板,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

  是啊……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怎么之前都没注意到呢?

  他明明一直都爱着少年啊!

  然而老天却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直到把少年彻底弄丢了才后知后觉,幡然醒悟……

  强烈的懊悔如同汹涌的波涛朝他席卷而来。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以往的愤怒、怀疑、期待和焦虑……原来皆因爱而生。

  而少年却因他一步步落得遍体鳞伤,直到如今再不愿意原谅自己。

  终究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唐新、唐新……”俞时渊一遍又一遍低吟着少年的名字,像是要把它刻进心里。

  突然,他快速转身打开房门,一个念头不断在脑海里盘旋。他必须现在把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告诉少年!

  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心意,他恨不得立刻把心挖出来给少年看!明明相爱可是他们已经错过太久,太久……

  他必须做些什么!

  卫起宁盯着对方张皇的动作,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一把扣住俞时渊肩膀。俞时渊回头怒目圆睁瞪向阻拦他的家伙,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死死锁住卫起宁的手腕。

  “你也跟我一起过来,跟唐新说我从没爱过你。”

  卫起宁闻言,感觉面前的男人简直是疯了,用力甩手挣脱,手腕意外感受到诡异的湿滑。他的视线向下,发现对方手掌渗出大片血迹,有鲜红的液体还在不断往下滴。

  “俞时渊你发什么疯!”卫起宁反擒住对方血染的手腕举到面前晃了晃,“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就不怕吓到唐新吗?”

  俞时渊听到对方的话如同挨了当头一棒,定在原地,逐渐又恢复成之前的消沉,耷拉下视线推开卫起宁。

  “你走吧,我没事了,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他这样可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卫起宁担忧地望着男人的背影,直到大门彻底闭合,再垂眸看向自己手腕触目惊心的血印。

  显然,有些人为了爱情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是爱情终究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就算再怎么着急也是有心无力……

  俞时渊回到家后听到祁余的房间传来“咔哒”一声关门响,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瞬间占据他的情绪,想到度假酒店那晚的经历,他害怕少年看到门外的卫起宁会误会什么。

  然而少年冷漠回避的态度,让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俞时渊只好压抑着苦闷,洗掉手上的血渍,翻出丢在厨房的手机,紧接着就看到十几条未读讯息和来电,其中包含着一条令人震惊的内容。

  乐哲父母的贸易公司由于资金链断裂,正面临着破产的风险。

  祁余当初答应跟他回家之前乞求的话语骤然在俞时渊耳边回响: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学长见面,能不能请你不要再伤害他。

  少年心里有多在乎他的学长,俞时渊一清二楚。以至于少年为了保护乐哲愿意违心跟自己回来的这件事,成为俞时渊心中久久无法拔除的一根刺。

  乐哲家里突然出了这么大事,少年若是知道肯定会担心极了……

  虽然不可否认心底有一丝不甘,但是为了少年,俞时渊还是当即决定帮乐哲父母渡过这次难关。

  他连忙拨通公司财务部长的电话,打算先转一批款项过去应急,却得到对面支支吾吾的回复,恍然记起自己刚被他父亲从公司罢了职。

  他自己留学期间赚的钱除去无法及时变现的投资,剩下的都用来给祁余买工作室了……

  若是动用人脉找人帮忙先周转一下,自己还不用出面,乐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更好接受一些。

  结果接连致电了几位老总,长久的忙音连一个电话都没打通。愤怒和沉重的无力感积郁在心头。

  俞时渊索性决定先开始着手了解问题的具体细节,仔细盘问公司情况。然后,身后蓦然传来少年冰冷询问的声音。

  “学长家公司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

  俞时渊听到自己心脏跳拍的声音,随后胸口传来难以忍受的绞痛,整个人像坠入严寒刺骨的冰窟一般,迎面而来的窒息和绝望包裹住他的全身,一丝丝榨取他身体里仅有的温度。

  少年这是在……怀疑自己吗?

  怀疑自己为了对付乐哲,不惜在背地里对他父母的公司做肮脏的手脚。

  原来他在少年心中的印象,是如此阴险卑劣的吗?

  俞时渊不敢置信地缓慢转身,用极大定力压制内心的痛苦,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然而视线在看到少年的瞬间,他眼底又涌上无法掩饰的眷恋与柔和。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怎么可能呢?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他的,现在是在帮他找解决办法。”

  祁余得到回应后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寂静的房间中,俞时渊接受着少年打量的目光 ,忐忑不安的内心却如同死囚等待法官最终的审判。

  直到祁余视线淡淡扫过他的手机屏幕,转身回到画室关上了门。

  果然……

  还是不相信吗?

  俞时渊自嘲似的一声苦笑,回想起自己当着少年要挟过乐哲的画面,祁余会这么想终究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男人就着嘴里的苦涩滋味,从冰箱取出罐装啤酒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短暂麻痹心底的痛觉,理智又不断催次提醒着他,解决公司危机事不宜迟。

  经过几番周折,他抵押掉自己的房产,变卖了投资的所有股票,才凑到一笔款项打到对方公司。

  其实后来回想,以乐家的关系,也总会有办法渡过难关。而自己却因为少年一时间丧失了冷静的判断,到底是关心则乱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结局,门后的少年会不会放心一些。

  窗外的夜空黑茫茫的一片,连月亮都消失了踪影。

  俞时渊用冷水洗掉身上酒气便躺回他空荡的大床,手掌留恋地抚摸着身侧原本属于祁余的位置。

  或许让少年对自己重拾信心会有些困难,过程也会十分漫长,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就绝不能放弃!

  他记得,几天后就是少年年满二十二岁的生日,决定为少年做点什么。

  不用整日驻扎在公司处理业务的俞总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时间,除了着手打理起当初送给少年的工作室,私下对少年生日的方案也是认真制定了一版又一版。

  然而对于病痛缠身、心灰意冷的祁余来说,再热闹充满惊喜的派对也是徒劳。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俞时渊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他要和祁余结婚!

  国内不行,他就带着对方去海外登记!

  时间就选在少年生日当天。

  这是他所能想到最正式郑重的办法,用一生的承诺和责任制成一纸婚书,去填补少年被毁掉的安全和信任感。

  用事实证明,他这一辈子只会爱祁余一人。

  然而现实的压力让从没经历过没钱窘迫的俞时渊又犯了难,他如今的银行卡被冻结,之前为了解决乐家危难疏通关系,用光了他最后的存款,如今的账户余额就连买张单人单程机票都不够。

  时间又迫在眉睫,思来想去他只好无奈求助于卫起宁,好在对方听了他的理由打钱相当痛快,一口气转来几十万供他暂时周转。

  俞时渊收到钱立即准备好机票酒店,订好了婚戒,联系了之前留学相识的神父,还让朋友帮忙布置好落地后的一切行程。

  可是直到生日前的最后一天,他还没有把内心想法告诉对方,惴惴不安地站在画室门外徘徊。

  近期他在家的时间骤然变多,祁余也没有什么反应,每天的作息没有什么变化,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即便顺从他的期望偶尔二人相拥而眠,白天还是冷冷淡淡,像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样的情况让俞时渊心里终究没有把握。

  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势在必得的俞总,二十多年从没有这样犹豫纠结过。

  可是如果今天再不说,就真的要失去机会了,他佯装淡定敲了敲祁余的门,手心渗出一层薄汗。

  紧张的心情让周围环境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门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转动的门把手,再到少年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在内心演练过无数的告白从男人的口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唐新,我们结婚吧。”

  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忘掉过往不快乐的片段……

  少年注视着俞时渊的眼睛,仿佛在判断其中的真伪,无限拉长的等待时间反复煎熬着男人的内心。

  只有祁余自己知道,亲耳听到男人求婚的一瞬,对已经干涸的内心来说有多么苍白讽刺。曾经一千多个日夜的幻想终化为现实,不过转瞬即逝的触动,转眼就被残酷的现实压倒。

  男人提出结婚什么的,果然还是骗人的吧。

  明显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自己竟还产生了一瞬的期待。所以他才会愚蠢到为了对方一句玩笑等了将近四年……

  他早已看开俞时渊无法成为他一个人的男人,与无牵无挂的自己不同,男人有更重要繁复的责任,这些他都可以理解,也终于明白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不会有结果。

  所以答应一件大家都知道永远不会成真的事情,又需要什么心理负担呢?

  毕竟连法律都不认可保护同性情侣之间的爱情……

  祁余不自觉视线低垂,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苦笑。

  “好啊。”

  身为一无所有的低贱傀儡,对主人又有什么说不的资格?

  俞时渊意外得到祁余痛快的答复,难以言喻的喜悦在他脑海里炸成黑暗之中炫美的烟花,一颗久久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俞时渊激动到有些手足无措,按住少年肩膀怔怔地盯着询问对方。

  兴奋地从身后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贵重精美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支铂金腕表,和男人手上黑色镶金的同款不同色:“钻戒要提前定制,过两天才能做好,你先拿这个将就一下。”

  俞时渊观察着祁余表情,发现没有被拒绝,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像是怕晚一步人就跑了似的,把表迅速戴到少年手腕上,然后用力将人揽进怀中,嘴里还在叨念着。

  “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唐新,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一分一毫,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爱你!”

  我发现我比想象中还要更爱你……

  俞时渊把头深深埋进少年的侧颈,眼角泛出喜悦的泪光,耳根微红,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祁余被男人搂在怀中,感受到对方胸口传来强有力的心跳,紧锁的双臂让他不得不仰面看向天花板,耳边一遍遍重复着男人低沉又认真的告白。

  没过多久,鼻尖不争气地涌上一股酸意,逐渐模糊了视线,似有温热的液体在脸颊不经意划过。

  男人眼里一时间爆发出的喜悦,就像真的期待和他步入婚姻殿堂一样。让他都不由自主被这幸福的气息感染,开始憧憬未来美好的生活……

  然而一切,不过是美好的泡影。

  祁余的一颗心慢慢下沉,坠入黑暗的谷底,嘴里的滋味儿愈发苦涩。

  时间紧迫,俞时渊没有耽搁太久,在祁余唇上克制又缱绻地落下一个绵长的吻。随后笑着在他常年不用的账号上,发了一张溏心蛋的照片,并配文:愿百年琴瑟,共赴白头。

  俞时渊盯着自己的手机默默看了好久才舍得放下,转头对少年交代接下来的安排。

  “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所以今天要把行李收拾好,简单准备你常用的个人物品就行,其他东西和行程我都安排好了……”

  俞时渊的语气轻快,眼底充满浓浓笑意,像是准备郊游出发前的小朋友,仔细确认着注意事项。

  “你的护照在哪儿?”

  “……”

  “是不是留在你之前的出租屋里了?”俞时渊心念电转,有了新的打算,“不然我们趁机直接把你的东西也都搬来吧。结婚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自然要住在一起。”

  说着男人就拉起祁余的手朝门外走去。

  【恭喜宿主顺利通过剧情“告白真心”,当前完成度达到98%,奖励奖金419430400点,请再接再厉哦~】

  996回想着俞时渊求婚的场景,犹豫着开口:“前辈,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画面仿佛似曾相识。

  祁余被男人炙热的手掌牵引着,露出淡淡的笑容,在内心跟996嘱咐道:“就要结束了,来点儿悲伤壮烈的天气吧。”

  转眼之间风云变幻,头顶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快速飘过的乌云像是触手可及,不少象征着地标的高楼大厦甚至都被拦腰遮住了,仿佛在酝酿一场电闪雷鸣的暴风雨。

  俞时渊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没能注意到从家一路尾随到出租屋的黑影。

  天空飘下淅沥沥的雨滴,在路灯的照射下化成一道道细密的丝线,在夜幕之下织成朦胧的雨帘,叫人看不真切。

  祁余的东西本就没有多少,留在出租屋里的一般又是他不常用的,还有不少俞时渊早已经买了替代。男人收拾整理了不到半个小时,十平米的小房间就恢复成少年入住前的样子。

  两袋子东西,俞时渊肩上扛的是要带回去的部分,手里拎一个是准备出门就扔了的,还特意空出一只手来牵着他的少年。

  俞时渊感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祁余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任由男人紧紧牵着。再出门的时候外面已是雷雨交加,滂沱的大雨驱赶了路上行人,覆盖住无数细微的声音。

  俞时渊凝眉自责下车时没有顺手拎一把伞出来,可是转念一想,他哪里舍得少年走这些湿滑雨路:“你先回屋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子直接开过来。”

  祁余顺从地点头没有多言,转身朝着出租屋的大门走去。男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雨幕之中,

  天空骤然亮了一瞬,犹如白昼,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怒吼般的雷鸣。

  在黑暗与暴雨的加持下,少年没能察觉正在逼近的危险,在低头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个力量极大的人从身后捂住他的嘴。

  “唔唔……“

  祁余双手奋力扒住对方的手掌,然而受伤的手指完全使不上力。

  究竟是谁?!

  祁余拼命想要转身看清对方,却不想下一秒对方在他耳边阴狠地道:“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跟我走。”

  “!!!”

  还没等祁余反应,他就被身后歹徒奋力朝楼体外拖拽,窒息的濒死感让祁余陷入巨大的恐惧,本能张着口想要呼救,却发现连维持基本的呼吸都困难,不多时他一双睁大的眼睛布满血丝。

  蹬腿剧烈挣扎和被压迫的喉管发出的声响被雨声吞噬,深夜无人的楼道也不会有人出来救他。

  祁余眼角憋出了泪花,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就在他绝望地感到眼前视线愈发模糊,一个高大迅猛的身影闪到他面前,坚实有力的大手一把将他从歹徒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祁余被甩到一边,撞到锈迹斑斑的栏杆,肺部迅速涌入大量空气让他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而不远处,黑暗之中狭窄的空间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嗯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祁余不会原谅渣渣俞哒!

  ps:第一届猜黑衣人大赛开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