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穿越重生>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重生)>第36章 京中生变

  造孽啊!

  都怪自己这个破嘴,之前以为他是齐夫人养的小白脸,那段时间杨嫂子没少在院中调笑过他,言语做事间对他有诸多怠慢。

  本来这回齐夫人回来,没见他了,还以为是齐夫人和他闹掰了。

  这几天她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打听,怕提起齐夫人的伤心事,这女人家对于这种事往往会更伤怀些。

  谁知道,今日她随着众人又去祝家门口扔菜叶骂人时,她们突然被官兵给驱赶了,而齐夫人之前养的小白脸竟然换了套锦衣华服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接下来就看见那些官差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的,官差苦口婆心的劝她们走。

  在人群里杨嫂子听见,说小白脸是个什么侯府夫世子,还是圣上特派的钦差,这回抓狗官的多亏了他,既然他来了,就算给他个面子,他们今日就先不骂祝家的人了。

  杨嫂子知道他的身份后不亚于晴天霹雳,浑浑噩噩的也跟着众人走了,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好像得罪了大官了,自己当时有次对贯珠阿妹说他是小白脸还被他听见过。

  杨嫂子心中苦哈哈的,完全不敢看此刻那已经进了院中的人了。

  完了完了,他之前是忙着处理公务没时间和自己计较,可现在都找上门来了,怕是要来秋后算账了。

  杨嫂子跟在贯珠后面,只恨自己现在为什么不是透明的,别让这个世子看见才好。

  赵观南进了院中看见坐在树下的齐昭和手上还拿着筷子来给他开门的贯珠,自然就坐了过去。

  “在吃饭呀,正好我也没吃,嫂子做的够不,能让我也蹭一顿不?”

  今日刚把事情忙完,赵观南就匆匆赶来找齐昭了,都忘了自己一天都没吃饭了。

  这会看着桌上的饭菜才发觉肚子还真挺饿的,转头就问还在后面慢慢吞吞走过来的杨嫂子。

  想把自己当空气的人,突然就被点了名字,杨嫂子面上强挤出笑容,眉毛却耷拉着,忙不迭的点点头:“够的,就是···就是没什么菜。”

  “嫂子是知道我的,不挑食什么都能吃的。”

  杨嫂子头低的更下了,之前她还经常让他吃剩饭来着,“那我去给您拿双筷子和碗来。”回完话就跑着去厨房了。

  她的话说得太快,大家都没听出来杨嫂子已经把你换成了您了。

  由于跑得太快,差点还在厨房门槛处摔倒,虽然及时稳住了,但却引来院子三人的视线。

  “杨嫂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见着我就不太热情。”

  按理自己消失了这么久,照杨嫂子的性格见自己第一面定会问东问西的,可她刚才竟然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赵观南纳闷的问。

  “不知道,从下午骂人回来就不对劲。”贯珠重新夹了片藕片放进嘴里,这回心满意足的吃了下去,瞄了眼刚进厨房夫的杨嫂子。

  贯珠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案子的后续,可这几日夫人说他们忙又不愿意找他,她只好每日伸长了脖子希望赵观南快点忙完,来找夫人,但现在杨嫂子又还在,又不便说话,再急也得吃了饭再说。

  “骂人?”赵观南立刻就想起了今日下午在祝家门口的事,惊讶道:“她不会跟着城中那些人也去了祝家门口骂吧?”

  问完又觉得以杨嫂子的身份和脾气的确可能下午那群人中还真有可能有她。

  “她真去了?”赵观南又问了一句。

  齐昭和贯珠齐齐点头,这时杨嫂子拿着盛好饭的碗和筷子走了过来,赵观南倏地靠近齐昭低语:“姐姐,我今日下午也去了祝家门口,杨嫂子应该是认出我了。”

  贯珠竖着耳朵在偷听,但那俩人凑太近她什么也没听见。

  难怪她下午回来后会怪怪的,齐昭和赵观南对视了一眼,在杨嫂子到桌前时又别开了眼。

  齐昭想到杨嫂子之前误会赵观南的事,眼中顿时染了笑意,总算是明白了她为何反常了。

  杨嫂子过来放下那碗筷小心翼翼的放在赵观南的面前,却怎么也不肯再坐下了,她结结巴巴的找了借口就朝齐昭道:“夫人,我···我突然想···想起来今日出来没给大娃和二娃留吃的,我能不能先回去啊?”

  杨嫂子的家其实就在她住的这条巷子的最尾处,离得非常近,齐昭知道她中午才回过家,这会儿定是害怕面对赵观南才故意找的借口,而且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也不会骗人,听见她此时的话,连贯珠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嗯,那你先回吧。”齐昭本想和她解释一下的,可此刻见她见他心神不定慌张的样子,想了想算了还是明天赵观南不在的时候再和她说吧,这样打大家都没那么尴尬。

  齐昭的话在她此刻听来就是天籁,杨嫂子像是得了大赦般立刻转头就离开了小院。

  “夫人,她这?”贯珠哑然的看着那像一阵风就跑了的人。

  “她今日下午在祝家门口见过我。”赵观南伸手给齐昭夹了些菜,自己才吃了起来。

  贯珠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脸上依旧呆呆的,杨嫂子又不是第一次见赵观南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吗?

  “她知道世子的身份了。”提醒她后,齐昭也重新拿起了筷子。

  “哦哦。”贯珠终于恍然悟了过来。

  接着小院中响起了清脆的笑声,惊得树上的蝉都开始叫了起来,残月挂在树梢处还未爬起来。

  晚饭过后,贯珠去栓上了大门,齐昭和赵观南一起收了桌子静静的坐在树下,月儿悄悄的在往上爬,树上的石榴花绽放出香甜的气息。

  月夜下赵观南望着齐昭恬静淡然的脸,眉眼舒展,这几个日夜的接连忙碌劳累这会儿都不见了。

  那夜他和俞秉文赶到祝家时,祝家的家丁仆人们也都跑的差不多了。

  祝老夫人带着家眷们在堂上似乎就是在等他们,一见到他们白发苍苍的老人直直就跪了下来,祝老夫人面色苍然眼中布满了悲伤,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儿子出事了。

  不等他们开口问,老夫人就已经主动开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儿子的罪行都说了出来,当天夜里就是根据祝老夫人的交代,他们连夜带人查抄不了不少暗中帮祝天立做恶的人。

  还在祝家搜出未来得及转移出去的白银近百万两,不过祝老夫对于那个莫老也知道不多,更不知儿子除了平越府的人背后还和谁有联系,祝家书房的也查无所获,所有和京城有关的消息都被毁的一干二净了。

  “姐姐,待西南的事了了,你还回京吗?”

  赵观南侧头看她,她如今孑然一身在京中除了那个人可以说是再无牵挂。

  现下西南的事已至收尾阶段,他不日便要回京复命,可她这间小院当初签的却是一年租约,她来西南之初就做好了常住的打算。

  赵观南与她同住时也发现了,也正因如此他忐忑的等着她的回复,即便知道她回京的唯一理由但也希望她能回去,这样起码自己可以离她近些。

  月虽不全,但星空璀璨,繁星映在赵观南的瞳孔内,他的眼一直注视着齐昭,无半分偏移,只要能让他离她近些就好。

  “回啊。”

  院门口的贯珠栓好门后,走了近来,齐昭眨了眨眼睫抬头看着被夜风吹动的树,缓缓的回了他。

  暗夜里霎时又点亮了一双星子熠熠生辉,赵观南舒了一口气,笑着又问她:“那与我一同回···”

  话还未说完,才关上的大门离开被人拍的“啪啪”作响。

  “赵观南,你赶紧给我出来。”门外随即就传来了高暮云气急败坏的声音。

  才走过来的贯珠抬眉瞅了一眼赵观南,一脸幸灾乐祸的坐了下来,她才不去开门,谁惹的事谁去。

  “赵观南,你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说着那木制的院门就被人重重踹了一脚。

  这动静惊得原本隔壁院中隐约的小儿啼哭声都没了,虽才刚入夜不久,但齐昭还是怕惊扰了邻居,起身准备去给她开门,却突然被赵观南拉住了:“你别去,谁知道她又发什么疯。”

  说完蹙着浓眉阔步就去开了门,原本正要再踹门的高暮云一脚空了踩进了庭院里,稳住身体后,也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朝着赵观南劈头盖脸的就怒问:“赵观南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敢怀疑我们荣庆王府?”

  竟不是私事,贯珠来了兴趣怕听不清楚起身还走近了些,树下的齐昭听完高暮云的话面色一变。

  “你再说大声一点,整个西南就都知道了。”赵观南把门虚掩着,不让她的嚷嚷声再传出去。

  高暮云被他一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和那个俞木头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瞒着我查淮南三大营?”虽还是气愤但声音收敛了许多。

  “你既已知道,那应该也明白我们让你避嫌也是为了你好。”

  “狗屁的避嫌,谁知道的那个祝天立留下的名册是不是假的!”

  高暮云都快气炸了,她今日去找赵观南推开门没见着人,但看见桌上竟摆满了她们淮南三大营的卷宗,还有一份被火烧过的名册摊开在桌上。

  名册上竟赫然写着淮南青柳营和上善营的名字,还未等她仔细看,拿着一盏青灯进来的俞秉文在见着她后,忙过来一把收起了名册,慌张的看着她。

  只是已经迟了,她已经看见了,在她的再三追问下那个俞木头才说了实情。

  原来当日进城当夜赵观南在祝天立死前曾在他手中得到过一卷名册,正是那被隐瞒下来的灾民名册,只因上面牵扯了淮南大营所以他们便瞒了下来。

  “起初我也怀疑过名册的真假。”赵观南看了看她,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自己好巧不巧的就救下了这本名册,但这几日他和俞秉文已经对照过了,名册的确无误。

  赵观南没把话说白,高暮云也了然了,她满眼的不敢置信:“不可能,绝不可能是我父王的。”

  高暮云不住的摇着头,倏地她看着赵观南斩钉截铁道:“你等着我定会查明真相的,此事断然不会与我高家有半分关系,等我找到那个敢把脏水泼向我家的人,定会扒了他的皮。”

  急匆匆的说完,高暮云转身就跑了。

  赵观南担心高暮云的脾气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急忙向齐昭交代了一句:“姐姐,我改日再来找你。”随即就去追人了。

  “夫人,我刚才没听错吧,世子的意思是荣庆···”

  “嘘!还未确定的事不可妄言。”齐昭阻止了贯珠要说的话,快步又把门关上了。

  荣庆王不是普通的藩王,他手握重兵还是皇室宗亲,若此事把他也牵扯进来那就绝对不是贪墨一案能了解的事了,贪墨不外呼是为了银钱,可他一个雄踞一方的藩王要银钱做什么,齐昭不敢细想。

  本以为西南之事即将了结,谁知道又扯出这么个惊天线索来。

  翌日杨嫂子推门来时谨慎的四处张望,见赵观南没留宿在院里高兴的窜去了厨房开始干活,才舀水放进锅里,肩膀突然被人一拍,惊的她手中的瓢都掉进了锅里,溅了贯珠身上好些水,“嫂子,你怎么这么不经吓。”

  贯珠不以为意的随手就扫去衣裳上的水珠,笑嘻嘻问她。

  杨嫂子拍了拍胸脯,刚才一瞬间跳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她捡回瓢看着在嬉笑的贯珠无奈叹气,“贯珠阿妹,你又捉弄我。”

  “嫂子,我刚才看你进来时偷偷摸摸的,你怕见着谁?”贯珠靠在她肩上贴着她的耳问。

  “没,我这不是怕吵醒夫人嘛。”

  杨嫂子涮好锅,准备蹲下去生火,贯珠却比她更快,“嫂子,我来时候生火就行。”

  “嫂子多做点,待会世子也要来一起吃。”贯珠生火时随意提了一句。

  “好,他不是昨天才来……”杨嫂子说着又突然停住了,手足无措的看着贯珠。

  “哈哈哈。”贯珠起身扑到她身边,“嫂子你果然知道了,我骗你的,他今日不来了。”

  杨嫂子松了一口气,看着贯珠欲言又止的,忍了忍还是问了出来:“贯珠阿妹,夫人与他?”

  “只是旧识。”

  “那世子他脾气好不?”

  火已经生了起来,贯珠添着柴头也没抬,“放心,世子他脾气比老白都好,你之前骂他的事他不会计较的。”

  “真的。”杨嫂子惊喜道,又忙解释:“我才没骂他,我只是…只是说了下。”

  “你可别骗嫂子,要不我还是给他赔个罪。”杨嫂子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么大的官,之前这条巷子里有个人不小心撞了下府衙的官差,后来都被整的不行。

  越琢磨越不对劲,昨天看他在祝家门外冷着脸的样子可不像脾气好的样子啊,还说他脾气比老白都好,杨嫂子纳闷的问:“老白是谁啊?”

  贯珠没听到她前面的嘀咕,听她问起老白,随口就回了她:“老白是夫人之前养的狗。”

  杨嫂子……

  得,白瞎和她说了这么多,这姑娘是个不靠谱的,杨嫂子苦着脸继续发面。

  许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才用完早饭。昨夜匆匆离去的赵观南又来了,这回还带着长青一道来了。

  听见动静的杨嫂子的朝门口瞅了一眼,随即就一直躲在厨房不肯再出去了。

  赵观南一推门进来朝着齐昭就道:“姐姐事情有变,我后日得启程归京,你也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同行。”

  “发生什么事了?”齐昭忙问。

  一旁的贯珠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她和夫人正在盘点手头上余下的银子,准备再去趟普济堂。

  “今早收到京中的加急信件,大理寺于三日前在董璗家中查获脏银过百万两,曹严华松口供认当年与荣庆王合谋盗取二百万两灾银,董璗只是从犯。目前事情已在京中炸开了锅,高暮云和俞秉文刚刚已经紧急回京,我留下处理完后续之事后日也得回京复命了。”赵观南三言两语同她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曹严华竟在这个关口招供了,来的未免太凑巧了些,齐昭立刻让贯珠去安排她们回京的事,西南一案牵扯到当日那个杀手,她必须得回京。

  见她如此爽快的就答应和自己同行,赵观南之前准备的一腔劝说之词全都无了用武之地。

  长青在边上朝他使了个眼神,他才想起来府衙那边还有诸多事宜未处理完,本来就是抽空来告知她一趟的,“姐姐,那你尽快整理,府衙那边这两日会比较忙碌,我后日来接你回去,我先走了。”

  “好。”Ding ding

  平越府眼下群龙无首,俞秉文走后他肩上的担子又更重了些,不过两日的时间他还又一堆乌七八糟的事等着他去安排,齐昭没留他,她自己事也不少,实在是时间太紧了。

  赵观南带着长青走后,小院就彻底的忙碌了起来,齐昭叫来了厨房的杨嫂子和她说了自己要回京的事,。

  杨嫂子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有些错愕,更多的是不舍,自从那日知道赵观南的身份后,也明白了齐昭身份定也不会不简单,猜想过她不会在平越久留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

  虽是万般不舍但还是帮着主仆二人开始收拾东西,整理箱笼,午饭也是草草解决后,齐昭带着贯珠就出去了。

  时值五月上旬,正是西南一年之中最酷热之时,烈阳高照。

  不过几日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巷口那家老字号的面馆飘出阵阵酸香味。

  齐昭和贯珠从店门口经过,听见里面食客在谈论着祝天立的事,街头随处可见酥麻饼的叫卖之声,还和她刚来时一样,可却又不一样了。

  到普济堂时,不少孩子竟在外面跑闹着,向来空荡的门口晒着不少草药,石大娘看着孩子们,而唐老那边被好些人围着,院里人也不少。

  孩子一发现齐昭和贯珠就一窝蜂的围了上去,争先恐后的叫着:“齐姐姐,贯珠姐姐。”个不停。

  石大娘也走了过了,听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威胁道:“去去去,边上玩去,再闹人就把你们带回院里了啊。”

  话一出,孩子们撒欢的就跑了,齐昭笑问:“大娘,今日怎么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石大娘笑得眼都眯了起来,“今日日头好,带他们出来晒晒。”说罢又拉着齐昭指着:“小九小十还有小十一她们都是出不满周岁就进了普济堂,之前怕出事,这四年连大门都没出过,如今好了,也让她们看看外面的模样。”

  齐昭顺着望过去,见几个小不点晃晃悠悠的跟着哥哥姐姐后面乐不可支的跑着,这时大街上来了一个扛着红艳艳圆溜溜的糖葫芦小贩过来了。

  小不点拉着前边姐姐的衣袖问,伸出小指头问好奇的问:“姐姐,那个是什么啊?”

  大点的孩子看着那一串串的亮晶晶的红果子,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的瞧着:“是糖葫芦,可好吃了,等姐姐以后有钱了就给你买。”

  “贯珠。”

  齐昭接下身上的荷包丢给贯珠,向她示意了下,贯珠接过就跑去追那个小贩了。

  “夫人,别太惯着孩子们,他们啊个个都是小馋鬼。”石大娘笑着劝她,却也未制止她。

  “以后就是想惯也惯不了了。”齐昭收回目光,和石大娘说了要回京的事。

  “这么急,那夫人今日是来寻少爷的吗?”石大娘朝着老唐那边看了一眼,见还有好些个人,又急道:“少爷他这一时半会估计忙不完。”

  自祝天立那伙人全部伏法后,普济堂也没人再来闹事了,这几日已经有陆续来看诊的病人了。

  “那些都是来问诊的病人?”齐昭朝着里面的庭院看了一眼。

  “是,要不我去和少爷打个招呼,让···”石大娘拉着齐昭就要往里走。

  “不用了,大娘,我不急后日才走,让他先忙吧,我晚些再来。”

  石大娘停了下来,这样也好,不然门外的那些病人那边也不好交代,“那我和少爷说一声,让他忙完去找夫人,省得您再来回跑。”

  “不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齐昭找唐清和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在走之前再向普济堂尽点心意罢了。

  等贯珠给孩子们卖完糖葫芦后,二人就又回了家中继续整理衣物。

  第二日下午所有衣物已经装箱清点好,还未等齐昭去普济堂,唐清和就托了人来告知齐昭,说请她酉正到普济堂一趟。

  齐昭抬头看了看日头,现在已是申时了,离酉正还有一个多时辰,她本想来在天黑之前去普济堂的,齐昭以为是他那边还没忙完,才让自己晚些再去的。

  在家等到日头西沉后,才带着贯珠出了家门。

  傍晚暑气渐消,晚霞红遍天际,这个点城中个户家中都燃起了炊烟。

  凉风吹动河边的细柳,齐昭她们沿着护城河一路到了普济堂外时天刚刚擦黑。

  门口点着灯笼,大门开着也没人,齐昭她们直接走了进去,庭院里倒是热闹的紧,四处张灯结彩的,院中还摆了好些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