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穿越重生>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第85章 85 不能算了

  哭了的小娃娃可不管小黄牛乐意不乐意, 迈开小短腿就想往这边跑。

  幸好大孩子伸出了手,抓住小哭包的后领, 吼道:“不许去!”

  “牛身边没有大人, 等下把你撞飞咯。”

  大孩子还记得家长平常教的话,不可以胡乱靠近牛。

  时千真心实意地劝:“哞哞。”

  听你哥的,别过来。

  “我不!我不, 就要摸牵牛花!”

  “摸一下, 就一下!”

  小哭包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熟练地打滚。

  时千看他滚得起劲。

  心说:真想上去轻轻踢一下玩玩, 不知道会不会像球一样滚起来。

  当哥的大孩子没有时千这么会玩,叹气一声, 朝着往这边靠近的村里叔叔求救。

  “爱刚叔叔!你能帮我拉着牵牛花么,我弟想要摸一下。”

  “成啊, 你先叫他别哭了。”

  一个男声从时千后面响起。

  时千转身去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两头牛拉的车上, 正驱牛靠近。

  对方长得有些像徐有光, 应该是徐有光的大儿子——徐爱刚。

  村里养牛的饲养员, 也是赶牛的好把式。

  除开小黄牛外, 生产队其他的牛都归徐爱刚管。所以也有人笑称他——牛大队长, 手下带的都是真牛兵。

  见小黄牛看过来,徐爱刚便笑着道:“牵牛花啊, 我那些小牛犊没放出来,不然可比你讨喜。”

  时千十分大方:“哞哞。”

  这喜欢让给你的小牛吧, 快放出来让我喜欢一下!

  徐爱刚跳下牛车, 帮忙拉着绳子,还摸了摸小黄牛的头。

  小哭包刚刚打了滚,摸上来的手都带着泥。

  不过小孩手小, 热乎乎的摸在身上,只感觉有些痒痒。

  给摸完,小孩就不哭了,又飞快地伸出手摸了第二下,然后看向两头大牛。

  徐爱刚不在车上,两头大也乖乖地站在后面,只看着这边,一步不动。

  见小孩子盯上大牛,徐爱刚板起脸:“好了好了,摸牛也摸过了,去田里捡稻去。”

  “不去。”

  “割牛草去。”

  “不去不去。”

  小娃娃被要干的活吓得迈开小短腿继续跑,逗笑了旁边割稻的大人。

  时千则是好奇地打量着两头大牛。

  这两头也是黄牛,看起来喂养得不错,骨架皮肉都壮实。只不过可能连续干了一阵的活,透着些疲劲。就像还没下田的人一样,还没把劲头提起来。

  “哞哞——”

  大黄牛发出叫声,时千只能听出是在打招呼,更多的意思就听不出来了。

  看来普通的动物,也不像修真界的妖兽,有着那么清晰的语言系统。

  小黄牛发出偏稚嫩的回复:“哞、哞哞。”

  牛哥牛姐好哇。

  徐爱刚重新上了牛车,手里赶牛的牛皮鞭子甩了个空响,“啪”一声。

  “牵牛花,快让道。”

  时千被鞭子声一惊。

  步子又下意识退后,在徐爱刚的坏笑中退开到一边,不挡着路。

  时千瞪一眼徐爱刚手里的鞭子:“哞哞!”

  下次再吓唬我,咬你。

  徐爱刚赶着牛车扬长而去。

  稻谷在田里打下谷粒来,已经有壮劳力用扁担挑着两箩筐湿重的稻谷,往旁边的大土路过来

  顺着窄小的田埂路,挑到路边,再抬到牛车上,由牛车拉到晒谷子的平地去。

  往上抬的过程,特别吃力,能看到人们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和青筋。

  来来回回的牛车,在泥土地面压出车辙印子来。

  车辙印不断加深,也意味着着收获的稻谷变多。

  过了会,太阳渐高,日头也大了。劳作的田中人都累得出了一身汗,陈牛脖子上那块旧衣服上扯下的布巾,更是已经吸饱了汗水。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中午。

  大家都能歇口气,有饿急了的,急忙回家吃饭去。

  很多人路过,时千就睁着大眼睛,从过路的男人们脸上、手上扫过去,希冀着找到一点线索。

  也有像陈牛这样,坐着或者站在路边树下,说两句话,喘口气再回去。

  还有的不知道昨晚的事,这会儿问起来。

  “昨晚上是怎么了?”

  陈牛抢着道:“牵牛花跑出去了,半夜里找牛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是知青——”问话年轻小伙人话说到一半。

  成功获得陈牛的怒视。

  “啧,不说就不说嘛,我回家吃饭去了。”

  少了一个。另外几个不关心这种八卦事,跟陈牛问起踩打禾机的事。

  新下来的机子,感觉还挺新奇,就像新得的大玩具,恨不得人人上手去玩玩,可惜徐有光不让。

  这会儿正忙生产,哪有空给他们玩。

  陈牛道:“上午的进度还行。等下午,我和三哥忙得差不多了,你们再过来试试。”

  到时候都差不多忙完了,试试肯定没问题。只要不耽误正事,徐有光还是好说话的。

  时千看着那简陋的打禾机,想不到之前打禾有多难。

  再看看地上的车印子。

  “哞哞~”

  当牛、当人都难啊。

  但人们看着丰收的场景,却都是带笑的,带着疲倦归家也不嫌弃。

  “走了,牵牛花。”陈牛解开绳子,拉上今天上午表现优秀的小牛回家。

  路过两棵树,看到叶子能吃,又是绿的。陈牛仗着个头高,伸手薅下一把来喂小牛。

  时千看到不远处的大水井,眼睛看过去:“哞哞~”

  洗洗再吃。

  “还要洗?树上的干净着呢。”

  陈牛心道地上的才要洗。

  不过时千“哞哞”两声,只抬起一只蹄子,陈牛立马跑着去洗树叶。

  洗完,陈牛喂到小牛嘴边:“吃吧,祖宗。”

  回到家,提早回来的老太太已经把红薯饭和炒青菜做好了,桌上还有一碗煎过再煮出奶白鱼汤的河鱼。

  时千跑进堂屋看了两眼,立马溜达去外面。

  可恶,下次再也不靠近饭桌。

  看得到,没得吃,好痛苦。

  陈牛看到小牛跑那么快,还在想:“又怎么了?”

  张佩月看一眼桌上:“想吃肉了。”

  不然还能是怎么着。

  陈牛再往外看去,小黄牛已经奔跑着去吃草了。

  他感慨道:“牵牛花可真懂事啊,当小孩那会肯定也是乖的。”

  张佩月也不知道这个结论怎么出来的,看他一眼,沉默地吃饭。

  懂事和乖,从来不是绑定的。

  一大碗鱼汤,两人鱼吃光了,汤也拌着饭吃了。

  干农活,消耗大,油水又不多,就导致这会儿人特别能吃。

  吃得好,身体才能撑得住。不过到了正式秋收的最后一天,倒更像是享受了。

  陈牛吃饱,利索地收拾完,顺手漱个口,懒得擦洗,又不想弄脏床,干脆躺在床边小牛的草堆上休息了。

  被挤到一边的时千怨念:“哞哞……”

  你自己明明有床。

  可陈牛看起来累极了。时千也不好吵醒他,扭头自己满院子溜达去。

  水井边有个木桶,是他喝水的桶。

  时千正低头喝水,又听到敲门声。

  “哞哞?”

  谁啊?

  作为全家唯一一个没午休的,小黄牛上前,凑到院门口问一声。

  “牵牛花?你又从牛棚跑出来了。”是徐有光的声音。

  这下时千就知道是有人、有正事了,小跑回陈牛的屋子里,伸出蹄子推一把,把陈牛叫醒。

  陈牛正要睡沉,意识模糊,转而清醒点,听到徐有光的声音才爬起来。

  “来了,支书,你等下。”

  陈牛摸打着呵欠,去打开院门。

  来的不止有村支书徐有光,还有袖子上套着红袖标的另一人,也是治安队的。

  徐有光见了陈牛,开口道:“陈牛,还是昨晚的事。跟你奶奶说一声,要去赵队长家转一趟。”

  “成。”

  陈牛就去老太太窗户边,说了几句,再回转,跟着一块离开。

  时千立马跟上,好像舍不得跟陈牛分开。

  徐有光便道:“陈牛,你这牛也养得太粘了,干什么都跟着。”

  治安队的同志有些不乐意:“带头牛干什么?关家里不成么。”

  陈牛顺着道:“还真不成,这牛最近老爱往外跑。我家里就一个老奶奶,腿脚不灵便,没办法,只能带着了。”

  徐有光也没吭声。

  在他看来,昨夜里明明陈牛洗清了嫌疑,眼下又把人拉过去,那不是影响田里的活么。

  对方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再说话了。

  陈牛说服了对方,正想伸手摸摸身边的小牛。

  一摸,摸个空。

  小黄牛已经到了前面,晃晃尾巴,正自己溜达得很积极,都快赶上徐有光了。

  陈牛:……

  用完就丢。

  赵康家离得并不远,走过去十来分钟的事。

  时千发现,赵康家离女知青住处还挺近,根本没隔了几户人家。只是这边有个小坡,住得比较散乱,一下意识不到这点。

  到了赵康家,发现被叫来的,远远不止陈牛一个,足有五六个。

  都是附近两个村里的年轻人,年纪最大的也没到三十。

  陈牛到了后,站进没结婚的单身汉队伍。

  时千看一眼,觉得自己站到单身狗队伍里也没有什么问题,就跟着陈牛挂在最后面。

  本来干了半天活累得很,大中午的,刚吃了饭,有的还没吃,被拉来都不太痛快。

  但看见嫌疑犯里多只“牛”,对面两个结了婚道:“看看,你们就跟小黄牛一道了。”

  “牵牛花啊,站过来,站那头没出息!”

  陈牛大胆伸出腿,拦住小黄牛去路。

  时千:……

  我也没想过去。

  其他人动嘴:“结婚了不起啊?”

  “就是,等我到你那个年岁,娃都地上跑了。”

  “好了好了,废话什么。”徐有光喊一句,“都听赵队长的,配合点,快点搞完该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

  赵康看新来的陈牛一眼,开口道:“其他的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麻烦大家配合下,把上|衣脱了吧。”

  都知道是什么事,当下几个男人都把上衣一脱,露出常年干农活、精|壮的上半身来。

  赵康几人上前,查看各人身上,手上。

  最后是点了三个人出来。

  一个结了婚的,有些不满:“点我干吗?我家离得那么远。昨晚上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有老婆了啊。”

  赵康道:“你老婆昨晚不在家吧。”

  “在她娘家养胎呢,我给支书请了假的。”

  徐有光点点头道:“对。他媳妇请假了。而且据反映,他跟林知青没什么来往,夫妻关系也不错。”

  那这人就可以先排除。

  另两个年轻小伙子。一个手上、胸口前有些抓痕。尤其胸口往下白花花的,尤其明显,被人看得脸都红了一层。

  另一个是陈牛,他是手臂有小划痕。前天晚上在河里被树枝划了,细看能分辨出来,痕迹和抓痕不一样。

  时千盯着脸红的青年看了几眼,感觉这个反应不太对。

  这人貌似是不好意思,不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反应。

  被问到时,年轻人红着脸道:“我对象抓的。”

  “哪个?”

  “你不是没结婚。”

  “我跟队长和支书说,你们可以去核实。”

  “回头就结婚的,这不是忙着嘛。”

  这人把对象名字偷偷报给徐有光和赵康,让他们去核对。

  徐有光听了名,扫这小子一眼:“知道了。”

  又叮嘱其他人一句:“可别胡咧咧,一张嘴乱说别人的事。”

  “知道的,支书。”

  众人对徐有光的行事还是有数的,是个喜欢做实事的,也不喜欢大家伙传些风言风语,乱说别人的私事。

  最后就是陈牛,他简单道:“我身上这是树枝刮的,不是抓出来的。”

  “而且他昨晚上找牛,那会没空。”徐有光说实在话,“就说不用拉上他了,浪费时间。”

  赵康沉吟一瞬,只留下两个小伙子,其他人先放走了。

  然后拉着徐有光到一边说话。

  “支书,就这么些人,我看您心里挺有数,您看像是哪个?”

  徐有光被捧得一愣:“我哪知道,这事儿不是你管的么。”

  “我看您说的,两个都不像。”

  赵康道:“可还有更有嫌疑的吗?没了啊。我们只能相信,有些线索被隐藏了,得根据现有线索慢慢把事实挖出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这个理,我配合。”徐有光也为难,“赶上这时候,耽误事儿,我才有些心急。”

  “我懂,互相体谅。”

  赵康继续道:“眼下就两个,看第一个对不对得上,能不能排除嫌疑。陈牛时间上也的确像是没撞上,但他的牛跑出来有些蹊跷。徐支书,刚刚好赶上那个时间点,我没有不怀疑他的理由。”

  “嗯,是这个理。”

  不一会,徐果子帮忙,把那个小伙子口中的对象带来了。核实过后,对方身上的痕迹,的确是出自小伙子对象之手。

  如此一来,又只剩下陈牛这个嫌疑人了。

  时千陪着陈牛待到最后,就知道怀疑又落到了陈牛身上。

  时千看一眼陈牛:“哞哞。”

  你个倒霉蛋。

  陈牛听不懂,摸摸小牛脑袋:“怎么,烦了?再等等。”

  徐有光跟赵康还在另一边,小声商议,作为见证人,会计也听着。

  目前的情况是,陈牛有动机,手臂有痕迹,但不像是被抓的。时间上像是赶不上,但那个时间点出现本身就很奇怪。

  等到最后,没办法,徐有光干脆让小女儿把林南音找来。

  同时也让陈牛,再解释解释他的牛的事。

  陈牛看向小黄牛,小黄牛也看着他。

  时千:“哞哞。”

  不慌。

  当着人,时千也不好明着提示陈牛,就往他身上靠了靠。

  陈牛的感受:小牛变得好重。

  他灵机一动,弯下腰,先试探着抱了一下小黄牛。

  被抱起来的时千:……

  该说你聪明呢,还是不聪明。

  算了,就当送佛送到西。

  反正时千也要找到凶手,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

  只有将目标从错误的陈牛身上转移开,才能继续搜索,找到真正的“凶手”。

  陈牛抱完牛,对徐有光道:“支书,前阵子称牛事你知道吧?爱刚哥亲自称的。你把他叫过来,就知道我没说假话了。”

  “那事我知道。你说的当真?”

  “当真。”

  徐有光看向赵康,赵康就叫手下的弟兄去吧徐爱刚唤来。

  林南音先到了,不过怕刺激她,还是先等了等徐爱刚。

  时千看着徐果子牵着林南音,两个小姑娘像是处得不错,顿觉人生奇妙。

  有时候一个意外,好比著名的蝴蝶理论,会导致影响很大。

  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也有可能交织成各种关系。

  陈牛也偷偷看林南音。他看到了林南音眼里的戒备和害怕,心里头更不是滋味。

  真不是他啊!

  他怎么会那么对待林南音,他连凑上去的胆子和脸皮都没有。

  很快,徐爱刚也到了。

  “爸、赵队长,找我什么事?”

  徐有光道:“找你来看看牵牛花,你看看跟上回有什么不同。”

  徐爱刚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一头牛扯上关系了。

  不过他爸发话了,赵康也说叫他帮忙看看,就看看呗。

  徐爱刚从正面接触小牛,然后仔细观察了下。

  这一细看,还真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徐爱刚兴奋地追问陈牛:“陈牛啊,你最近喂了什么?这骨架子,一下好看了不少啊。”

  “之前不是就能长到一千来斤么,现在这么一看,少说能长一千二三。”

  “乖乖,看着也壮实了一圈,只是不明显。”

  “来,牵牛花,给我抱抱。”

  时千:“哞哞。”

  别说得这么奇怪。

  好像你要对我做点什么一样,其实只是称个重。

  徐爱刚试着抱了一下小牛。

  他也是力气大的青壮,使劲能把小黄牛抱离地面。

  一抱,才知道吃力。徐爱刚奇怪道:“上回牵牛花是个整数,两百斤,我记得很清楚。现在这至少得有两百四五了,好沉。”

  徐爱刚紧紧盯着陈牛:“陈牛,你喂了什么啊?快告诉我!”

  陈牛:“爱刚哥,几天就让牛长四五十斤,我得上北京做专家去。还能在这儿?”

  “就昨天晚上,牵牛花突然好能吃,一下吃了很多,还出去啃了一片红薯叶。”

  “具体怎么回事,我真解释不清,请教一下爱刚哥你这个养牛的专业饲养员。”

  陈牛拿什么解释,他的小牛就是很神奇。

  这种解释不通的事,带着点奇怪色彩,但也不是那么奇怪。因为在乡间太多事无法解释清楚,人们习惯了默认为“一种奇特”现象,并且能平静接受。

  陈牛自己都不觉得如何奇怪,这也是他敢对外说的缘故。

  徐爱刚连忙摇头:“别请教我,我解释不了。不过的确是重了好多,稀奇啊。”

  小黄牛的不正常,反而证明着陈牛的正常。

  这下除了动机,赵康再没什么可以实质怀疑的证据,只得也把陈牛放回去。

  徐爱刚一块出去,先走一步。

  陈牛带着小黄牛出神地走在后面。

  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嫌疑人,那意味着治安队快一天了,根本没抓到人。

  连嫌疑人都没有。

  真差劲。

  陈牛这么想着,发现自己被小黄牛咬住衣服一角。

  时千拖着他,往赵康家的窗户边去,准备偷听一下。

  他也觉得赵康不行,怀疑来怀疑去,就知道抓着根本不可能的陈牛,也不知道多找一些人。

  刚刚的几个嫌疑人,全部都是陈牛这样的大高个,和林南音形成了明显的身高差。

  时千觉得这个身高范围,就多少有些奇怪。要真有那么高大,林南音只怕根本不能挣扎。

  陈牛只犹豫了一秒,就跟着小黄牛绕到另一边,干起了偷听的事。

  要是有人路过,只怕要以为陈牛携牛做贼。

  赵康家窗户是打开的,朝下的木窗户向外推,声音也顺着流淌出来。

  基本是赵康在说,从他们目前拥有的信息——凶手的身高范围,以及手上、手臂可能会有伤这两点开始,到一路怎么排查的,排查了那些人,最后提到现在的无奈。

  “眼下是没头绪了,符合条件的,又全都被排除出去了。”赵康拿着自己记录东西的小本子,苦恼地开口。

  徐果子道:“赵康哥,去请你师父来吧。”

  赵康师父是县城里的老公安,有很多破案的经验,是老侦察兵出身,徐果子听说人特别厉害。

  赵康道:“我师父确实比我经验多。但这也确实没办法,因为信息不多。”

  林南音听了有些自责。

  她实在太胆小了,当时就记得害怕和拼命挣扎,所以完全提供不了什么信息。

  她低下头来,没吭声。

  徐果子发觉林南音的举动,怼赵康一句:“真要什么都知道,还要你们干嘛?你告诉我,我也能找到啊。”

  “我不跟你胡搅蛮缠。”赵康看向徐有光,“叔,你看是接下来怎么办?”

  眼下就两个选择,就此事了,还是接着延长排查时间,扩大排查范围。

  但越往后,越难找到人。毕竟这个时代也没有监控,更没有各种辅助手段。

  真要找,必须抓紧这段黄金时间。

  徐有光觉得自己也不好做主,他看向当事人,声音温和地问:“南音啊,目前的情况也就是赵队长跟你交待的这样。排查完,没有发现符合的。你看接着怎么办呢?我听听你的想法和主意。”

  林南音心中茫然,她觉得光凭着自己反馈的那一点信息,的确是很难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已经兴师动众、怪麻烦人了。

  林南音手指捏着衣角:“要不、要不算了吧。”

  她的声音很小。

  可窗户外的声音很大。

  陈牛气道:“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时千:一些冲动的男人啊。

  不过冲动得很对。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下一次要的可就是林南音的命了。

  时千走两步,代替陈牛从窗户冒头:“哞哞。”

  接着查。

  天天听大儿子徐爱刚念叨牛的徐有光:别的不说,陈牛这小牛教得是真不错。

  偷听半天都不带出声的。

  不见人影,但听到陈牛的震声之言,一时屋内所有人都没发声。

  连林南音自己也有有些讶异。

  陈牛敢这么说话,那说明……昨夜那个人定然不是他。而且他还为她打抱不平。

  再冒出头的小牛,竟然也是一脸正色,看得所有人再一愣。

  好像,他们还不如一头牛了。

  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带陈牛过来的红袖标嘟囔道:“说得倒是轻巧,你倒是谈谈,还能怎么找?”

  陈牛听了就很着急,奈何窗户低矮,不适合他。

  就大喊一声:“等着!”

  然后快步跑向门口,想要绕行进屋。

  被落下的时千:?

  小黄牛只好自己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