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生异世45
番外：欲与孤然
自从世界上有了生命开始，生命就在产生意念。虽然动物的意念很简单，食物，配偶，领地……然而只要有意念的存在，就会汇集成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这个力量会随着各种各样的意念而汇集，直到人类的出现，这股力量才加快了力量的集合。
在人类学会了穿衣吃熟食，学会了建筑防御公事的时候，魔形成了。
人类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的东西，那就是欲望。有对生命的欲望，对事物的欲望，对另一半占有的欲望。所以，早期诞生的魔，除了魔王帝不灭，还有一个魔，叫做“欲”，但是她因为自己的意识是在人类行房事的时候产生的，所以，她似乎更喜欢被叫做“情……欲”。
欲有了自己的意识，便开始更多地吸取人与人之间的情情爱爱，来让自己的力量更加强大。在努力了不过一个月的时候，欲有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是因为情而幻化的最美的女子。
欲隐藏了自己的身份，选了一家生意不太好的怡红院，在那里做起了花魁。她的人类的名字很简单，叫做“玉”。
玉喜欢男人看着她的色迷迷的眼睛，喜欢男人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喜欢男人为了她心嘣嘣直跳。这样的时候，玉就会在不经意间吸取男人的意念，极大地提升自己的魔力。
这之间也有道士发现此地黑暗的力量很重，所以他们都想消灭这个绝美动人的花魁，玉。但是他们的道法再高，也敌不过玉的魔力。他们越是想要消灭玉，他们的欲望就会更强烈，越是强烈的欲望，就越是让玉的魔力旺盛。道士用了各种法器收拾玉的时候，玉已经根据道士们的欲望形成了手中的半透明红色的桃心了，然后一扔过去，道士就全部倒下了。
虽然作为最美的花魁，着实抢了很多花店的生意，然而那些花店怎么使用手段，也无法对玉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玉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会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每天都在不停加强自己的魔力。
这天，有个英俊的公子哥喝醉了酒，醉醺醺对玉说道：“我……我是有家室的人，可是……可是我那天看到你，就……忍不住被你迷住了，所以怎么也要过来抱美人你。但是……但是我知道我还是一直爱着我的妻子的，她……她虽然没有你漂亮，但是，她的心里只有我，不会跟你一样，心里有着所有的人……”说完，公子睡着了。然而玉很不舒服，因为她的确这么几年了，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爱”？
玉虽然也听到过有的人对她说：“我爱你。”但是他们也只是要了玉的身体之后便消失了，有的甚至都没再看到过。玉很好奇，便右手唤出一只淡红色的桃心魔力，放在了公子的心口。玉看到了公子想的东西，公子的确在同窗的说服下远远看了一眼玉，然后就一直想着玉。回家了对着妻子公子很是内疚，可是还是受不住心的驱使，来到了这里寻找玉。玉很好奇他的妻子，就更深地读取公子的记忆。公子的妻子是公子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度过了各种困难，最后走到了一起。尤其是一次出游，公子差点被强盗杀死，然而妻子挡在他前面，告诉强盗：“想动我相公，除非我死。”官道上的骑兵路过，吓走了强盗，也正是那次让公子明白，自己的妻子不仅仅是喜爱自己是她的青梅竹马，更是在心里，装下了整个自己，哪怕是死，也要爱着自己……
玉知道很多人都很重视生命，为了活着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但是玉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居然会为了自己的相公去死。而她这么做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一种看不见的叫做“爱”的东西。
这天，吸取意念力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他拿着一把桃木剑，指着玉，说道：“妖孽，你何故吸取男子的精气，你纵使再强也会遭到天谴的！”
玉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鼻子英挺，嘴巴紧紧抿着，是个英俊的公子哥。但是看多了英俊的人，玉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唯一让玉注视着的，是男子的桃木剑，看来，他是个道士。
玉微微一笑：“我不过是把他对我的心悦之情化作我的力量，然后让他做个美梦，让他以为梦是真的，再让他安稳离去，怎么就成了遭天谴的事了？”
道士眉头一皱：“住嘴，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妖孽。”
玉笑得更开心了，说道：“既然道长不信我，不如，道长也来我的床上试试看？”
道士脸一红，大骂：“你这yin魔！看本道此刻收了你！”说着，开始掐着指法，念咒，继而玉的身旁出现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太极阵法。玉只是趴在床上男子正做美梦的肚子上，微笑着看着道士。道士的阵法在转动几圈的时候，消失了。
这是道家的秘法诛魔阵，可是直到现在，道士还是没有学会。道士微微叹气，说道：“算了，贫道技不如人，你，杀了我吧。”玉轻轻一笑，眼睛微微一红，道士就倒下了。
玉用魔力把道士移动到了床上，然后手一扬，另一个客人就睁开无神的眼睛，自己走回家去了。
玉用手摸着道士，然后以手唤桃心，想要吸取道士对自己的“除魔”欲望，然后桃心接触到道士，也没有吸取任何力量出来。玉觉得不可思议，他，并不是非常想把自己给除掉的，那为什么，还来找自己？
夕阳暖暖，玉喝着一杯有着桂花香气的小酒，看着床上悠悠转醒的道士，微微一笑：“小道士，你并不想杀我，为什么还要来？”
道士揉揉眼睛，看见眼前的女子在夕阳下轻抿酒杯，微微笑着，那个笑容，让自己一直很平淡的心有了一点点的悸动。道长赶紧念了一下咒语，果然，道是无量的，心马上就平静了。
玉笑了：“怎么，道士也对我这个风尘女子产生了情愫了？”
道士冷哼一声：“你是妖怪，自然懂得利用年轻男子的心，施展妖术。”
玉笑得更加开心了，“我是利用了自己的美貌，不过我从不用我的魔力蛊惑别人，都是那些人自愿过来抱我的。而且，我不是妖，我是魔。”
道士似乎在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怪不得再强的道士也无法轻易收服你。”
玉拿着酒杯，说道：“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片刻的脸红，你的确被我的美色所迷惑了。”道士冷冷地看着玉，说道：“人都会对美丽的事物产生一点好感，难不成会对丑陋的东西想个不停？就算我被你的外貌所迷惑，也断不会在心底心悦于你的。”
玉微微一愣，在心底心悦于自己？所以，他的意思是，并不会爱我？
玉笑着：“本姑娘一定会让你亲口说出，‘美人，吾心悦于你‘的。”
玉对着道士施展了魔力，让道士的意念里面有了一个不得远离自己的意识。于是，只要道士想离开玉，一旦出了这个怡红院，就迷迷糊糊又跑到玉的房间里面去了。
道士很是生气：“你这涩魔，杀了我啊，软禁我有什么用？”玉则是笑着：“一定要让你爱我！”
玉总是会端上许多香气扑鼻的鸡鸭鱼肉，刚开始道士是不吃的，后来却是饿极了，还是吃了。道士的衣服穿脏了，玉给他脱下来，放到了手中用魔力洗得干干净净。玉把衣服递给了裹着被子的冷冷看着她的道长，笑道：“孤然道长这是怕了小女子了？放心，小女子没有那男人的物件，不会对道长做出什么事的。”孤然冷哼一声，拿过了衣服……
每日，玉都会变出一桌的好菜给孤然，孤然自然是喜欢的，可是每次孤然吃东西都吃得很快，而且，从来不会多看玉一眼。玉几乎天天用魔力给孤然洗衣服，孤然习惯了，都直接倒在床上睡觉，还是，看都不会多看玉一眼。
玉有点生气了，自己每天都照顾他，他为什么就是不看自己一眼？
这天中午，玉变出了一碗白米粥，然后看着道士。道士还是冷冷地，吃了饭。然后准备躺床上睡觉，玉说道：“你难道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道士冷哼一声，不说话。玉继续：“不然我真的想不通，为何你会不喜欢我，我可是天下第一美。”道士不理玉，玉一气之下，暴露了自己曾窥探道士的内心了。玉指着道士，说道：“你脑子里面想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师傅对你的各种教诲，但是你的幼年是有个母亲的，而且你母亲也是风尘女子，难不成，你心悦于你的母亲？”
孤然从床上坐起来，眉头死死皱着，说道：“贫道的母亲，岂是你这种魔妄加议论的？你再胡说，贫道保证，怎么都会死在你的面前！”
玉愣住了，从来没有哪个英俊的男子会对着自己的美貌发火，这个道士，是第一个……
晚上，玉集合了自己的魔力，想要更多地探索孤然的幼年。玉眼睛微红，一个桃心就这么放进了孤然的内心。孤然的娘亲是个风尘女子，孤然从小就和娘亲在一起。娘亲对孤然很好，会在孤然生病的时候抱着小孤然，唱歌给孤然听。娘亲会亲手做饭，不管自己多累，都会亲自给孤然喂上精心烹制的美味。孤然的衣服脏了，母亲会不顾天寒地冻，通红了手把孤然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娘亲会教孤然识字，教孤然做人要大义，娘亲笑起来很美，孤然很喜欢。
可是有一天，娘亲口吐鲜血，离世了。妓院的老鸨看小孤然虽然五六岁的年纪，却是长的可爱乖巧，便把小孤然卖到了小馆馆。小孤然装作自己很是听话的时候，趁护院不注意，从窗户旁边的树上逃走了……
流浪的孤然遇到了一个道士，道士收养了孤然……
第二天，玉满脸烟灰地给孤然端上来一团黑乎乎的食物，笑着：“我做了一早上，总算有点香气了，你快吃吧。”看着玉黑漆漆的脸，孤然眉头微微一皱。闻着不知道是什么菜的一丝香气，尝了一口。有点淡淡的苦味，但是还是可以咽下去，孤然咽下这口菜的时候，突然就呛住了。玉赶紧拍拍孤然的背，转身从旁边端起水，给孤然喝，孤然一饮而尽。
孤然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又窥探我的心了？”
玉老实点点头，说道“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是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孤然回答：“我知道你不会害人，那么你现在可以让我走了？”
玉愣了一下，说道：“我想要知道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委屈道长再小住几日，到时，玉一定亲自送道长离去。”
看着玉脏兮兮的脸上一脸的对不住的表情，道长眉头再次微微一皱……
早上起床，孤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又不见了。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孤然来到窗外，看见了那个娇小的女子蹲在一个木盆子前面，洗着自己的衣服。太阳刚出来，一线晨光，就这么打在了玉的身上。玉恐怕是第一次洗衣服，盆子里的水各种飞溅出来，溅到玉的脸上，玉就用挽起衣袖的手臂，轻轻擦拭。水珠映着朝阳的光芒，似乎发着淡淡的光芒。
玉披散着头发，看来是刚起床还没洗头来着。虽然她一直跟着道长睡觉，但是道长从来都是自己裹了一身被子，而玉这个女子，一旦躺在床上，马上睡着了，虽然她并不需要睡觉，但是为了像其他普通人一样，就假装睡觉吧。
玉抱着湿答答的衣服，用魔力把衣服烘干了。回头，看见了孤然。玉笑道：“没想到道长今天也会出来啊，晨起的阳光最冷，道长可不要受了风寒。”
仿佛是乌鸦嘴一般，孤然真的受了风寒，发了高烧。
玉看着孤然满脸通红，即使是让大夫给孤然开了药，玉还是有种很着急的感觉。玉看到很多昏过去的人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然后就是一缕魂魄入了黄泉，玉不想道长死掉。
玉一遍一遍地打湿布条，放在孤然的额头，这是大夫教的。玉端着药，轻轻唤着：“道长，醒醒，喝药了。”但是道长哼了一声，还是没能睁开眼睛。拿下孤然头上的布，摸摸额头，还是烫！
玉心中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居然比女子还较弱，一个晨风就吹成了这个样子了！
玉看了看药碗，立刻端着药碗，喝了一大口。药很苦，但是玉只是微微蹙眉，然后嘴贴上了道长微热的唇，把药，一点点送进了道长的嘴里。
月光摇曳，时间似乎很漫长。等玉把药全部送进道长的嘴里后，玉感觉很累，满头大汗。这时，孤然似乎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玉，叫道：“娘亲，娘亲……”
玉呆呆地看着孤然，微微一笑：“看来，道长真的是心悦于娘亲啊，也是，娘亲最爱的人是道长，那么道长，也如此吧。”
第二天天还是黑着的，孤然醒过来了。看着身旁的女子不在，再一看，衣服还在。那个女子，干什么去了？
孤然穿好衣服，浑身没什么力气，轻轻走下楼。月光还在福泽万物，孤然听到了安静的夜色传来了一个人的咳嗽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玉。
他走过去，看见的是滚滚浓烟的厨房。这是烧起来了吗？孤然轻轻走过去，玉回头，满脸的灰。玉皱眉，语带责备：“你跑出来干什么？！昨晚药都吃不进去，差点死了！快回去！”
道长转身，却是在转身的时候，微微一笑。烟雾太大，两个人，都没有看到……
太阳刚刚照进屋子的时候，坐在位子上的孤然就看到了那个娇小的女子踏着晨光，端着一个案板。
案板放下，是一碗混着菜的肉粥，另一碗，则是药，还在冒着热气。
孤然吃着肉粥，很是美味，不由得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一枝鲜红的花朵，玉却是叹口气，说道：“我已经解除了道长身上的限制，道长可以走了。”
道长微微一愣，吃饭的手也停住了。玉没有回头，说道：“玉可能永世都不会明白何为心悦一人，何为爱一人，玉本来就不是人，所以，这些日子，委屈道长了。”玉说完，出了房间，在阳台上，玉突然觉得心很不舒服，喉咙一梗，脸上掉下了什么东西……
玉呆呆地摸着那个水水的东西，仿佛想起来了曾经看到一个人，跪在地上一边叫一边眼珠里面流水。
突然，两个字闯进了脑子，玉自言自语：“这就是眼泪吗？原来魔也会像人一样，流泪啊？”
看着流泪的玉，孤然眉头死死一皱……
回到房间的玉，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帷幔的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玉对外说了一句：“今天不想接客。”就直接关上房门。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没看到道长，心里有点闷闷的。
第三天，依旧很闷。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觉得心空空荡荡的，老鸨说：“玉儿啊，你这几天是不舒服吗，怎么都不……”
玉敷衍的笑了一下，说道：“老麻麻，玉儿，不想，可能，这几天，都不想。”说完，却是眼泪又掉下来了。老妈妈赶紧“哎呦”一声，拿出自己的手帕给玉擦掉眼泪，说道：“麻麻不逼你，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叹口气，走了……
中午的时候，有一个飞镖射中了玉倚靠的窗户。飞镖是木质的，上面还有一张正在燃烧的符纸。等符纸燃尽了，玉拿下那个飞镖，飞镖自动裂开，发着淡淡的白光，就这么像投影仪一样，投影在了空中一行字，“孽徒不收汝，本道必诛之！京都大佛，收尸！”
玉愣了一下，是孤然？
飞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玉就越过了好几个县，来到了这个龙蛇混杂的繁华城镇。这个繁华城镇的尽头，有一处高地，高地有很多菩提树，菩提树的中间，是一处空地，空地有一尊大佛，大佛的坐下莲花，是一半黑色，一半白色……
玉站到了大佛的前面，大佛发着耀眼的光芒，刺痛了玉的眼睛。但是，为了道长，不在意被佛祖震慑。
“哈哈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菩提树里传来，接着走出来了好几个道士。为首的就是那个发笑的，白头发，长胡子。他说道：“没想到你真的为了一个孽徒过来了。哈哈”
接着，玉看到从一群道士身后，被推出来的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的孤然。
孤然大喊一声：“你来干什么？快滚啊，我不想看到你这个yin魔！”
玉却是对着老道士冷冷一笑：“你身为他的师傅，居然如此对他，不怕遭天谴吗？”
老道又笑了，说道：“他本来就不是做道士的料，本道听说yin魔从不杀人，便想让这个蠢货去探探虚实，结果他没了音讯。本道还以为他死了，看到他回来了，还说什么‘她不是妖，是魔，但是她决不害人，求师傅不要再打扰她。’我就知道，这个蠢货被你迷住了，不过我们知道了你的底细，早就布好了阵法，等你来了！“说完，一群道士都在念经，玉的身下出现了一个太极法阵，而法阵的边角，立起来了几个像玩偶的神将。玩偶三头六臂，发着白光，这是阵法结成的道具。阵法发着白光，全数打在了玉的身上。
老道笑道：“在大佛的面前，你们魔本来就会受到威胁，如今进入了伏魔法阵，你必然无法……”话未说完，欲全身发着淡红色的光芒，接着，欲的眼睛一睁开，法阵的几个神将全部碎掉了。
老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辈子最杰出的伏魔阵，就这么被一个弱小的女子一个眼神就破了。道长却是长舒一口气，心中却是暗暗惊喜，谁也不能伤害玉的！
玉从消失的法阵慢慢走出来，一群道士看着玉，害怕得后退。老道士却是眼神一厉，到了被束缚的孤然身边，掐住了孤然的脖子，说道：“你再上前一步，本道就捏碎他的脖子。”
玉停下了，看着他，冷冷说道：“你敢！”玉的眼睛一红，继而老道士一口血水吐出来。本来玉是想控制住老道的，但是老道的身体画满了符咒，符咒保持了他的神智。老道手一紧，孤然咳嗽起来。
玉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老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石头匕首，匕首的把手处是一个太极图，老道扔给了玉。说道：“你把它插进你的心口，我就放了我的孽徒。”
那是从大海取到的来自天外的一块石头，曾经是一个帝王花了大精力取来炼丹用的，却是炼制了很久都只练掉了石头的小部分。于是道家就私藏了天外之石，随便拿了丹药给那个帝王。却是由道家最优秀的弟子一代一代炼制下去，最后除去了其他部分才炼成了类似匕首的形状。石头本来就有一股强大的反制精神力，也就是说对付鬼怪这种以念力为力量的种类有一针见血的奇效。老道想着既然她是魔，那么也是以念力为主的，如果插进了她的心脏，就能把她轻松料理了。
孤然不停发出“不……啊……”的声音，却是脖子被卡得太紧，完全没办法叫出来。
欲看着被扔在面前的匕首，看着被掐得青紫了脸的孤然，立刻捡起了那把匕首。欲看着孤然，微微一笑，毫不犹豫，把那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口。血由着匕首流下来，很疼，但是欲还是看着孤然，微微笑着。
被老道士一手扔到地上的孤然，没有看到一群道士嗜血的笑脸，也没有听见他们的嚎叫，他的眼中，只看到了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孩，虽然捂着心口，却还是微笑着看着自己。
一群道士，冲上去，拿出自己的法器，各种往欲的身上刺去。鲜血洒出来了，印着阳光，闪闪发光。
孤然不停哭喊着，但是没有人能听到……
欲躺在地上，道士还在不停用法器刺她。鲜血染了一地，原本的烈日，也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团乌云……
孤然看着那个女子始终不变的微笑，也微微笑了，心中却是想到了书上写的那个，诛魔阵法。孤然练了十多年，也没有练好的阵法。孤然微笑着，念着咒语，不停念着咒语。欲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太极阵法，太极阵发着白光，灰光，把欲和一群道士，都拦在了里面。孤然的嘴角渗血，却还是微笑着，不停念着咒语，阵法里面冒出了数不清的黑气，白气，不停冲撞着里面的道士。
老道士瞪大双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孤然。着实想不到，这个道观里最蠢笨的弟子，居然学会了诛魔阵法。可是，这个阵法与书上传下的不一样，阵法是说诛魔阵会直接缩小，裹住魔，然后把魔粉碎。但是这个阵法，不一样……
原本的打算是等欲快要消失的时候，把欲装进双生花里面，她就会被永世封印。因为魔是不会死的，就算这个叫欲的魔死掉了，没准过不了多久又出现了另一个欲的魔。所以自己作为道观的观主，封印了这个魔，也是能在道界树立威信的，然而，现在……
阵法不停发着气息，冲撞里面的道士。每一次冲撞，都让他们吐血，最后道士全部倒下。
阵法消失了，孤然念着咒语，身上的符纸似乎变成了刀片，划断了绑住孤然的绳子……
孤然跑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女子此时已经浑身若隐若现了。孤然看着女子的笑脸，还有那亮晶晶的眼睛，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了。孤然颤抖的手，握住了那个石头匕首，那个自己的道观最宝贵的宝物，用力，想要把它□□。可是匕首像是长在了里面一样，怎么都拔不出来。孤然看着欲浑身的鲜血，不停哭泣……
欲微笑着看着孤然，慢慢把手放在了匕首上面，接着，匕首碎掉了……
孤然还是哭着，努力说着话：“你……你……明明……”
欲说道：“它的确会反对念力的力量，但是它太弱小了，别忘了，我是欲望集结的，我的身体有多大，力量就会有多大。一个小小的匕首，怎么敌得过我？”
“你……你……”本想说，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却是明白，她是为了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欲继续说道：“我可能要死了，但是，我是魔，是会复活的。以后你看到我，一定要让我记得你啊。”欲的身体越来越淡了，孤然抱着欲，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看到了那尊大佛，孤然在心里求道：“佛祖，求求你，孤然愿意立刻死去，只求佛祖饶玉儿不死。玉儿不是恶魔，玉儿从不作孽，佛祖，求求你，求求你……”
佛祖的金光黯淡了，也正是这时，从双生花的白色部分冒出了一团白色的光，光芒笼罩了孤然还有欲。光芒过后，欲和孤然都消失了，空中却是出现了一个太极玉佩，黑白相间。玉佩由黑白的界限，一分为二，往两个不同的方向飞走……
平时与孤然所在的道观关系比较好的其他道士，为了求证老道士收服了欲，便陆续来到大佛前。但是他们都只看到一堆尸体，也就无法判定□□是否被收服。不过几日之后听说妓院的那个魔女没了踪迹，也就传到：老道士和他的弟子，用尽了生命，把□□封印进了大佛里面……
沧海桑田，原本只是一个城镇的地方，变成了京都城，原本的空地也建了一处大的庙宇，庙宇的名字“护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