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穿越重生>炮灰他肆意妄为[快穿]>第45章 祭祀品小可怜X鬼王6

  江玉书感觉少年语气有些奇怪, 就以为他还是在为安乐侯府那个假少爷而伤心,忍不住捏着对方的手指笑着说道:“鬼王早就已经失去神智,怕也是觉得这个新祭祀品有趣, 就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棺椁里。”

  重新镇压了鬼王即将苏醒的魂体,江玉书抬手快速剑指一挥,棺材盖板重新将棺椁里的两具尸体罩住:“好了,咱们先回去吧!”

  镇压鬼王的躯体, 加上之前加固地宫的结界,江玉书实在耗费了太多元炁, 整个人都已经有些脱虚, 最后还是项安易抬手将人扶出了地宫。

  整个地宫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原本已经沉下去的棺椁却再次浮了上来, 江修瑾抬脚走过去, 棺材盖板重新被掀开,只见里面躺着两个楚明钰闲暇时候雕刻出来的木偶人,许是刚刚学习雕刻的缘故, 两个木偶人着实不太美观。

  楚明钰走过去看了看棺椁中两个丑萌丑萌的木偶人,忍不住微微歪着脑袋笑道:“我倒是觉得这木偶人长得很是可爱, 不过自然是比不了修瑾哥哥的。”

  夸郎君用可爱两个字真的合适吗,江修瑾面无表情转头看向楚明钰,希望少年能够自己意识到错误,赶紧换个词语重新说一遍,但楚明钰偏偏故意换了话题,他细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棺椁:“修瑾哥哥快来看看,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才弄来的好玩意儿!”

  江修瑾忍不住抿了抿唇, 被楚明钰恶趣味逗弄得有些委屈, 在听到少年声音的那一刻,他又故作无事地朝着楚明钰所在方向望过去,入眼就看到楚明钰白皙指腹上多了一滴鲜红的血迹,鬼王大人忍不住蹙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没有忽略江修瑾眼中浓浓的厌恶,楚明钰无奈瞥了鬼王大人一眼:“想要将修瑾哥哥这样的鬼王镇压在地宫里,想来就是江玉书口中那位先祖故意而为,然而能将一个鬼王镇压这么长时间,定是有镇物存在的,想要让修瑾哥哥真正解脱束缚,自然要将那个被藏起来的镇物找出来。”

  实际上江修瑾看到那滴血的时候,就全然明白了楚明钰的打算,但他存粹就是厌恶那滴血,见着鲜红的血滴悬在楚明钰白皙的指尖上,都觉得格外刺眼,因此他只是不开心地望着少年,抿起唇角一句话都不说。

  江修瑾那副模样看得楚明钰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倒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犹豫,转而问道:“那些加固结界的封印,修瑾哥哥打算怎么办?”

  这下江修瑾脸上神色瞬间舒缓了很多,他拉着楚明钰把之前江玉书设下的所有符印全都取了出来,江玉书几乎费尽所有元炁设下的加固符印,不仅没有给江修瑾带来任何麻烦,反而因为一些特殊的小手段,此时此刻正源源不断转化成鬼炁,全然变成了滋润鬼王大人的小点心。

  “修瑾哥哥真厉害。”楚明钰一双带着浓浓书生气的眼眸,亮晶晶落到江修瑾身上。

  明明这就是鬼王大人想要看到的场景,真对上楚明钰灼烫的目光,江修瑾又悄悄将视线移开,暗戳戳抬手揉了揉莫名“发烫”的耳朵。

  楚明钰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他拿了两个丑萌丑萌的木偶人,还有那滴被鬼王大人厌恶的血滴,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

  江修瑾盯着楚明钰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蹲在下身子,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地上一堆的符印。

  直到有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外面传过来,江修瑾冷冷抬头从地上站起身,他原以为是江玉书和项安易又回来了,转而却又发现偷偷进了地宫的人,并不是方才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儿。

  “鬼王大人,又有活人进了地宫。”青年鬼魂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跑来向鬼王大人禀告情况,“看着偷偷进来的青年,感觉和阿钰长得有些相像。”

  江修瑾并没有在意那些鬼魂对少年的称呼,而是缓缓摩挲着手指,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冷冷开口道:“帮一把手,放他进来吧!”

  “是。”青年鬼魂领了鬼王大人的命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楚常远是跟着项安易他们一起过来的,只是他害怕被那两人发现踪迹,就一直远远坠在后面,而且是等着两人从地宫里离开,他才大着胆子抬脚往地宫里走。

  京城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为了寻找弟弟楚常远已经跑了很多很多地方,但他也万万没想到,京城郊外竟然有这么大一座地宫,但看上去又不像是皇族的宫殿。

  本来他是有些害怕的,但一想到生死不明的弟弟,楚常远就强忍着心底的恐惧,提起手上的灯笼,咬咬牙抬脚踏进了地宫里。

  这座地宫实在太大,走着走着楚常远就迷失了方向,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他疲惫又绝望站在原地,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就在楚常远已经无力动弹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就像是脚踩在小石子上发出的声音。

  明明知道这个地方很不对劲,但楚常远现在已经没了别的选择,只能听着前面发出的动静,抬脚踏进地宫更深处的地方。

  跟着那阵细微的脚步声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楚常远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昏黄的光亮,原本细微的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消失不见。

  有种自己不小心闯进鬼宅的惊慌感,楚常远停在昏黄的光线前,紧紧握着手上的灯笼,好一会儿后还是认命般抬脚踏进那处房间。

  “进去了,进去了,不得不说阿钰这个哥哥还是很可以的,明明那么害怕,却还是为了弟弟,进了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出去的地方。”

  “唉,都是可怜人,阿钰父母双亲都已经逝世,也就剩下这么个哥哥了。”

  “不过不得不说,阿钰长得好看,他这个哥哥长得也很是不错。”

  一群鬼魂窃窃私语看着楚常远走进房间,也算是松了口气,如此阿钰也算可以见见自己真正的亲人了。

  楚常远小心翼翼往屋子里走,一抬头就直接撞上个清隽文雅的少年郎,那少年郎身上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衫,看着更是一身书香气,又带着股子说不上来的矜贵感。

  本就是偷偷进来找自家弟弟的,一时之间楚常远甚至忘了这是一处埋葬尸骨的地宫,而是赧然后退两步,对着楚明钰拱手说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没有叩门更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允许,就擅自踏进别人的房间,确实是一件极为唐突失礼的事情,楚明钰手上还拿着个刻着鬼王模样的木偶人,抬头没有看到江修瑾,就对上这么个模样很是狼狈的傻大个儿。

  只是稍微多看了对方一眼,楚明钰就看出了其中关窍,他那双漂亮的眼眸落在楚常远身上,嗓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你怎么来了这里?”

  楚常远没能听出少年郎话中的深意,只老老实实回答道:“我过来找我弟弟。”

  楚明钰微微叹了口气,胸腔内原主残留的情绪波动再次涌了上来,他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木偶人,对楚常远说道:“兄长先进来说话吧!”

  让人进到书房里坐着,楚明钰又将油灯拨得更亮了些,转身方才缓缓开口:“兄长是跟着项安易他们一起过来的吧,地宫里有江家设下的结界,普通人如果胡乱闯进来,只会落得个硬生生被困死的结局,我本打算从地宫里出去后,再去寻找兄长。”

  楚常远听得有些愣神,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反应过来,那双和少年郎格外相似的眉眼,惊诧又欢喜地落到楚明钰身上:“你……你就是阿钰。”

  见到楚明钰点头,楚常远脸色却开始飞快变化起来,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悲伤,最后却是带着几分惊疑不定地问道:“那……那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被那群人给害了?”

  有些不敢去听那个答案,楚常远眼中已经飞快充盈起了满满的水迹,有种只要楚明钰点头,他就立刻号啕大哭起来的架势。

  如此高高瘦瘦的青年,却是个哭包即视感,楚明钰忍不住在心中扶额,怕不是原主一家子都是和他一样,有着副奇奇怪怪的泪失禁体质,唯恐楚常远真得哭出来,楚明钰赶紧摇头否认:“兄长莫哭,我还没死呢。”

  这对话在阴冷昏暗的地宫里,怎么听怎么奇怪,若被那群无聊的鬼魂听去,怕是都能乐呵上好几年。

  楚常远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但勉强也稍微放松了那么点儿,转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快,刚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地宫很不对劲,趁着这会儿天还没有黑,兄长这就带你离开此处。”

  藏在书架角落里的那团黑雾,似乎是被楚常远这句话惊到了,透过一堆书册直接往外面挤了挤,明明没有眼睛,却像是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了楚明钰身上。

  没办法,楚明钰只能挑挑拣拣将一些细枝末节告知楚常远:“咱们父母出事,包括兄长春闱落榜,全是因为家中气运被项安易吸取的缘故,又有玄门中人直接将我和他的气运调换,不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我与兄长随时都有可能无缘无故命丧黄泉。”

  大渊朝上至皇族贵胄,下到普通黎民百姓,对道门玄术都格外推崇,所以楚常远自然不会怀疑楚明钰的每一句话,与此同时他紧紧握着双拳,额头处忍不住青筋暴起:“爹娘对他那么好,就算知道他不是亲生骨肉的时候,都没有对他有过任何苛刻,他竟然如此狠心,直接害死的爹娘。”

  再一想到楚明钰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楚常远心中就更是梗得难受,他是个没用的人,为人子时护不住爹娘,为人兄长却又护不住弟弟,不由得他眼中就染上了浓浓的绝望,如安乐侯府那样的高门权贵,再加上玄天门在后面作为依靠,他们就是最寻常不过的老百姓,又能做出怎样的抵抗。

  “兄长放心,我们兄弟二人都不会有事。”楚明钰清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锋芒,他将一枚护身符交到楚常远手上:“兄长拿着这枚护身符,想做什么事就去做什么事,等我解决了一些要事,自会与兄长再相见。”

  楚常远自认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了,万万没有让瘦瘦弱弱的弟弟去冒险的道理,但与此同时他又拒绝不了弟弟的任何请求,只是在心里一味地着急、焦虑。

  楚明钰再次深深叹息,扭头给楚常远耍了套江湖上算命先生骗人的把戏,又得力于其他鬼魂们的大力配合,总算打消了楚常远心中的惴惴不安。

  “待会儿我送兄长出去,之后便不要再来这个地宫了。”楚明钰又指了指交到楚常远手上的护身符,“只要这个护身符没有弄丢,我就一定可以找到兄长,所以兄长只管温习功课,不用太过挂念。”

  地宫里的光线越发昏暗下来,楚明钰终是将有些不太情愿的楚常远送走,等他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就在半路上看到了江修瑾的踪迹。

  尊贵的鬼王大人只是淡淡朝着楚明钰看了一眼,随即就转过头去,似乎在研究其他什么东西。

  楚明钰却被江修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逗乐了,他抬脚走到江修瑾身边,语带笑意地问道:“修瑾哥哥是在此处等我吗?”

  江修瑾自然是在担心楚明钰会跟着楚常远离开地宫,但鬼王大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如此矫情之人,只淡淡回头看着少年,语气似乎也格外冷厉:“只此一次,下次不会再放任何人进来。”

  “就知道是修瑾哥哥让人将我兄长放进来的。”楚明钰勾唇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他这会儿已经走到了江修瑾身边,抬手轻轻扯了扯鬼王的衣袖,“修瑾哥哥要回去了吗?”

  江修瑾垂头望着少年,缓缓点头应道:“嗯。”

  得了江玉书的那滴血后,楚明钰将自己耗在书房里,硬是忙活了好几天,中间还取了些江修瑾的鬼炁过去,等到他终于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江修瑾就看见了楚明钰手上那个丑萌丑萌的木偶人,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格外诚实地盯住了木偶人。

  “诺。”楚明钰将手上勉强和鬼王大人有几分神似的木偶人,递到了江修瑾手上:“这可是我耗费心血弄出来的小玩意,若是修瑾哥哥不愿意收下,我可真要一个人离开地宫了。”

  江修瑾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楚明钰手上的木偶人接了过去,木偶人上面沾染了江氏那个小子身上的血液,让鬼王大人心中感到非常不悦,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抬眼望着楚明钰。

  解决了地宫封印加固的事情,项安易也亲眼看过了楚明钰的“尸体”,很快就到了江玉书启程返回玄天门的时间。

  这段时日,项安易一直跟江玉书学习一些入门的道法,不得不说项安易是个极有天赋的少年,短短几日的时间就已经摸到了些入门的机缘。

  真到了要出发的那日,侯夫人抱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怎么都舍不得松手,项安瑞自然也是满眼的不舍,倒是安乐侯和项安易互相对视一眼,转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温声安慰起来。

  项安易也是安慰了母亲几句,这才背着包袱走到江玉书身边:“师兄,我们出发吧。”

  虽然项安易尚且未曾入门,但江玉书确定玄天门会收下这么个拥有着极大天赋的少年,故而早早就让少年改了口,连庆贺少年入门的礼物都提前送了出去。

  在离得不远处的城门口,楚明钰不远不近望着江玉书和项安易他们出城的背影,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那个丑萌丑萌的木偶人,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道:“他们出城了,修瑾哥哥,现在咱们也该出发了。”

  被楚明钰整个儿抱在怀里的木偶人,之前看着明明就是个死物,现在那双木头雕刻出来的眼睛却似闪着灵动的光,猛地看上去多少有点儿诡异感,但偏偏城门口那么多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将注意力落在少年身上,且少年的身影就投在城墙的青砖上。

  “行了,咱们也回去吧!”安乐侯依旧将侯夫人揽在怀里,见着妻子还在看着远去的马匹默默垂泪,抬手再次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带着人往马车的方向走。

  项安瑞也回过身跟在父母身后,只是落了前面几步的距离,许是因着弟弟出远门的缘故,使得他有些神思不属,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旁人身上。

  作为权贵人家的子嗣,项安瑞虽然不曾被皇帝封为世子,但该有的脾气倒是一点儿都不少,遂他下意识就想要动怒,抬头却对上一双极为清隽矜贵的眼眸,那双眼眸项安瑞实在太熟悉了,但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自己从哪里见过那双眼睛。

  楚明钰望着面前想要动怒的青年,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这位兄台挡住路了。”

  项安瑞下意识就往旁边避了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少年已经对他点头示意,朝着城外缓缓走去,姿态不疾不徐,像是出城游玩的贵公子。

  “阿钰……”项安瑞不自觉缓缓念出一个名字,但他随即又摇摇脑袋,怎么可能会是楚明钰呢,当初可是他亲眼看着那群大汉,将瘦弱不堪的少年从床榻上拖下来,在少年的挣扎不休中又将人整治一顿,才送进再也出不来的地宫里。

  “阿瑞,看什么呢?”侯夫人上了马上,心绪总算平复了些,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就见着长子愣愣站在那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听到母亲的声音,项安瑞很快就回过神来,没有再将已经走远的少年当作一回事,抬脚朝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一抹阴森鬼炁已经缠上他的心口,在之后的日子里会一点点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在来往京城的路上只有江玉书一个人,所以他一路上行得极快,如今返程时候带上项安易,他就下意识放缓了速度,正好可以带着少年一路见见世面。

  楚明钰抱着他的木偶人不远不近坠在后面,着实是看了满眼郎有情妾有意的好戏,只是好戏看得多了,眼睛也会感到疲惫,还不如他窝在房中多画几道符。

  见着楚明钰坐在桌前画符,原本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木偶人里缓缓浮现出一抹身影,江修瑾走到桌前就已经凝结出了实体,盯着楚明钰看了好一会儿,鬼王大人这才在桌前矜贵落座。

  “修瑾哥哥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趣了。”楚明钰放下手中朱笔,抬眼盈盈带笑地望向身姿高大俊挺的鬼王大人,朱笔一不小心在手背上留下了一抹浅浅的痕迹,不过少年明显就没有注意到。

  江修瑾抬眼盯着楚明钰看一会儿,突然倾过身去拿了少年手上的朱笔,朱砂颜色极为红艳,就像鲜血刚刚流出来时那般艳丽,下一刻鬼王大人在少年困惑望过来的时候,拿了朱砂笔在少年额头的位置轻轻落下。

  朱砂带着微微的凉意,落在额上很快就移开,楚明钰哪里还不知道江修瑾做了些什么,不禁哑然失笑,他微微抬起下巴,让自己距离鬼王大人又近了一些,轻声问道:“好看吗?”

  好看,少年本就生的漂亮,如今点上朱砂痣就更添了一抹仙气,跟他这个阴森可怖的鬼物看上去真是格格不入,偏偏楚明钰早早就已经成了他的妻,江修瑾唇角不禁微微上扬了一些,点头应道:“好看。”

  江修瑾又抬手落在少年额头的位置,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楚明钰只感觉到了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原以为江修瑾是帮他将那一点朱砂擦掉,但等到楚明钰晚间无意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才发现那红颜的朱砂痣不仅没有擦掉,反而越发鲜艳起来。

  将床榻上的木偶人抱进怀里,楚明钰忍不住摩挲两下木偶人的额头:“修瑾哥哥做了什么,为何这朱砂痔怎么都擦不掉?”

  “既然不想被他们发现身份,总是要做些伪装的。”江修瑾回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更是让楚明钰哭笑不得,不过他倒也没有计较那么多,反而很愿意纵容爱人的小动作。

  被宿主遗忘在意识海里的001:呜呜呜呜,果然有某个男人在,宿主眼里就没有可可爱爱的小破统了!

  等到楚明钰抱着木偶人睡下,过了很长时间江修瑾才从木偶人里出来,躺在床榻上默默望着沉睡的少年,他终是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正是盛夏时候,空气里本就闷热,楚明钰感受到身边凉丝丝的触感,直接熟稔靠近江修瑾怀里,白净的面颊在江修瑾怀里轻轻蹭了几下,很快就睡得更加香甜。

  江玉书带着项安易从京城一路往玄天门走,中途见过许多作乱的鬼怪,一开始还是江玉书来处理那些脏东西,与此同时他更是极有耐心教导着少年该如何作为,等到后面遇上一些没什么实力的玩意儿,项安易就可以轻松解决。

  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要达到玄天门了,不得不说项安易这一路走来,收获颇丰。

  “师兄,怎么这边如此热闹?”经过这段时间的单独相处,两人关系更是越发亲密起来,见到玄天门外围满了人,少年不禁凑到江玉书身旁,满脸困惑地问道。

  江玉书抬手揉了揉项安易毛茸茸的脑袋,轻笑着跟他解释:“玄天门每隔三年会有一次招生考试,想要进玄天门就必须要经历这么一场测试,即便是江氏族中弟子,也是同等的待遇。”

  项安易微微眯起眼睛朝着那群人的方向望过去,江玉书的话他自然听了个明明白白,既然如此那这些人就都是他竞争的对手了。

  不过是略微扫过一眼,项安易却在一瞬间陷入怔神中,方才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只是等他再仔细去看,那抹人影早就已经走开,让他始终都没有看清对方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