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穿越重生>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第161章 魔头应死来挽救苍生

  大魔头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脸色阴恻恻的,黑到了极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他即将迎娶的小新娘子, 在神修。

  在、神、修!

  还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神修!

  “看来本尊来得不是时候。”

  大魔头的牙齿咬得咯噔作响, 伸手就扯开了腰间束带,迎风一扬, 应声落地,“玩得可真开心啊……那介不介意, 带本尊一起?”

  也不等任何人回答,他便欺身上前, 一把就攥住了少年纤细白皙的脚踝,这手仿佛烧红的烙铁一般炙热,透过漆黑的护甲, 直接烫在了娇嫩光滑的皮肤上。

  牧白浑身一颤,远在识海里的心神,也随之狠狠一哆嗦, 猛地从师尊怀里探出头来, 原本被情|欲笼罩的双眸,恢复了一丝清明, 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异样。

  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境况非常不妙,尤其当他看见大魔头解了衣衫, 袒|露出结实的胸膛, 并且欺身上前, 攥着他的脚踝, 一边冷笑, 一边自顾自地往旁边拉伸,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方才还欲|生|欲|死,飘飘若仙,此刻立马狼狈到连推带搡,连滚带爬,恨不得立马离开识海,狠狠将大魔头推开。

  可偏偏奚华不许他离开,施法将缠绕住牧白全身的水链,收得更紧了,高大的身影再度将仓皇失措到试图逃跑的少年,抓着双脚狠狠拖拽回来。

  雪白的长睫下,瞳孔都充斥着狂躁但又温柔的血色。

  “不许走……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走。”

  那攥着少年脚踝的双手,青筋毕露,血管喷张,流畅的背部曲线,绷得很紧,似乎连每一寸筋络,每一寸血管,都充斥着难以想象的情|欲。

  不神修,就会筋脉寸断,立马死掉。

  奚华觉得自己好渴,像是独自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行走,烈日当空,早已将他身上的水分蒸发殆尽。

  他饥渴难耐,眼前都出现了幻觉,而小白就是沙漠中唯一的水源。

  生命的本能,以及超乎常人的求生欲,迫使奚华不断向着牧白靠近,一点点地,彻底将牧白占据。

  只有靠近小白,不断地神修,汲取小白身上的水分,榨得一干二净,才能止渴,奚华也才能活下去。

  “我会死……你不要走,小白,小白……”

  牧白心急如焚,他是个人,又不是个漂亮玩意儿。

  万万接受不了,一边和奚华神修,一边又被大魔头,肆意玩弄着身躯!

  那他成什么人了?

  眼看着大魔头抽下他的腰带,绕过右膝膝弯,将右腿绑在了美人榻的扶手上,牧白就更慌了,赶紧道:“等等,先停下来……唔!”

  奚华非但不肯,反而还凑近身,直接将牧白的话,尽数堵了回去,顺势搂起他的纤腰,将人抱了起来,面对面紧紧相拥。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在牧白窄细深陷的腰窝,几乎要穿透皮肤,直接压进骨头里。

  牧白急得要命,不得不一口咬下去,试图摆脱奚华的禁锢,他一口咬得非常用力,但奚华只是呜咽了一声,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好像只要能和牧白在一起,哪怕是疼,也是包裹着蜜糖的刀尖,奚华甘愿吞刀吞剑,哪怕甜蜜后,刀剑会穿透他的喉咙,划破他的喉管,将他的心肝脾胃一鼓作气,搅碎殆尽。

  他也甘之如饮。

  并不觉得这样很痛苦,奚华只觉得这是小白爱他的一种方式。

  无论是什么方式,他都很愿意接受。

  甜也好,苦也罢,通通都甘愿承受。

  “唔,唔!”牧白猛然推搡了奚华一把,趁机大口喘气,赶紧道,“等等!外面有人!我必须出去一趟,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奚华露出了受伤的表情,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再度惨被抛弃的小狗,黢黑的瞳孔好似浸了陈年墨汁,又沉又涩,他的难过并不是浮于表面,而是深入灵魂。

  哪怕只要随心所欲地一眼瞥过去,也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灵魂深处的悲伤。

  似也没听懂牧白说的话,只知道自己要被再度抛弃了。

  牧白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如鲠在喉,竟有一种自己就是那种凉薄寡情的负心汉,屡次作践旁人真心的错觉。

  该死的,大魔头什么时候过来不好?

  偏偏要挑在他和奚华神修到最激烈,最难舍难分,最意|乱|情|迷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

  早知道就不打晕统子了,要不然还能帮忙遮一遮,拦一拦。

  大魔头的人生字典里,应该没有“廉耻”二字,若是旁人不小心撞见了这种场面,必定会调头就走。

  可大魔头就不一样,不仅不走,还欺身逼近,嘴上说着“带他一起玩”,都不等牧白同意,手上已经开始了行动!

  牧白几乎都能感受到,他就跟洋葱一样,一层层被剥|皮,一层层被脱衣,直到露出最隐秘,最难以启齿,最不可向外人展示的身躯!

  洋葱被剥皮,那就会死。

  而牧白被脱衣,同样会死,他会羞愤欲死,顺便奋力一搏,将脱他衣服的大魔头弄死!

  实在太过分,太无耻了!

  好歹也是这个时空,名声响当当的大魔头,跺一跺脚,就天塌地陷的大人物!

  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天底下什么样的美人,大魔头没见过?他自己本身就是世间罕见的大美人!

  还修的是无情道,最不能动情,怎么偏偏宁可毁道,也要得到牧白的身体不可了呢?

  奚华凝视着牧白羞愤交加的面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一合,侧耳感受了片刻,而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又怒不可遏的神情。

  眼珠子都烧得通红无比,牧白甚至都觉得,奚华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都一瞬间扭曲了,变得狰狞可怖宛如才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不可饶恕!”奚华寒声道,“任何人都不许碰小白,否则,就得死!”

  牧白赶紧抱住奚华,急声道:“不许你再燃烧神魂!再烧下去,你就该神魂俱灭了!”他一把拦住奚华,而后,又作势要挣开水链。

  但也不知道是他神修得实在疲惫不堪,还是这水链只听奚华的吩咐,竟无论如何,也无法震断。

  而与此同时,一股汹涌强悍的力量,猛然从牧白身上窜了出来,狠狠撞向了大魔头。

  大魔头眉心一蹙,侧身躲闪,脚下往后退了几步,低头看了一眼被炸断了半截的衣袖,他抬眸,冷冷一笑:“好生不知廉耻,在本尊的行宫里,竟行出这种不堪入目的事情来!”

  好巧不巧的,那原本散落在地的玩意儿,有一根滚到了他的脚边。

  他随意抬脚一踩,硬生生将玉石踩得粉碎,阴寒的双眸,却还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牧白。

  少年的周身浮起的灵力,火速凝结成了透明的结界,完全将人罩在其中。

  此刻正斜躺在美人榻上,后脑勺贴着榻边,乌黑的长发散开了,垂到了地面,一条腿曲起,一条腿被绑住,凌乱的衣衫随意披在身上。

  胸膛起伏不断,双眸紧闭,热汗淋漓,面色酡红,无比香艳,仿佛流出的汗水,都是黏腻的糖浆,惹人垂涎不已。

  整个行宫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淫|靡香气。

  即便不用亲眼去看,大魔头也能想象得到,他们神修是如何激烈,如何动情,又是如何忘乎所以的!

  “你们真该死啊!”

  大魔头嫉妒得面容都扭曲起来,几度想出手,强行终止,但又深知牧白是凡人之躯,没有半点修为。

  很容易就受到反噬,到时候那个奚华神魂俱灭便罢,若是伤到了牧白的元神,可就麻烦了。

  他并不想真正地伤害牧白,最起码,现在不想!

  片刻后,大魔头冷冷落下一句“洗干净了,再来求本尊”,然后,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牧白听见此话,还懵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又被奚华痴缠着,在他耳边不断呢喃细语,说喜欢他,爱他,想要他,一刻都离不开他。

  还直接张口咬向了牧白的颈窝,在他身上刻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最后自然是奚华吃得饕足意满,又陷入了沉睡,才结束了这场荒唐的神修。

  牧白醒来时,觉得自己好像浸泡在了水池里,浑身湿哒哒的,衣服散乱地披在身上,他随手抓了一把,竟然都拧出了汗水。

  才撑着榻,缓缓坐起身来,就听见嗞嗞啦啦的水声,他的掌心也全是汗水,压在美人榻上铺的皮革时,异常滑腻。

  几乎是哆嗦着手,将膝弯上的腰带解开。

  因为长时间的束缚,他的皮肤又过于白皙娇嫩,竟被勒出了青紫痕迹。

  统子一醒来,就看见牧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坐在榻上,往伤痕上不停地吹气。

  当即就瞪大了猪眼,浑然忘记责怪牧白,为何要把他打晕的事,猛飞过来,发出了惊悚的猪叫。

  【不是吧,小白?你……你该不会在我昏迷期间,被那个大魔头这样那样了吧?天呐!】

  统子绕着牧白飞了几圈,猪眼越睁越大。

  【看起来战况很激烈……你也没哭,那就说明,是你自愿的咯?】

  “你闭嘴。”

  牧白咬牙,将衣衫往身上拢了拢,又哆嗦着抬起手,作势要把头发扎起来,可由于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小白,你别动了,还是让我来吧。】

  统子直接给牧白换装,这回总算换了身正常的衣服,蓝白相间的袍子,猛然一看,牧白还以为是玉霄宗的宗袍。

  然而并不是,只是看起来十分素雅,和这个阴沉沉的行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才换好衣服,殿外就响起了脚步声,牧白起身一瞧,见来人是李檀,当即神情就变了变。

  “公子,尊者让属下送一样东西来,还请公子过目。”

  李檀神情恭敬,缓步走上前来,两手托着被一方血淋淋的手帕,包裹起来的东西,呈上前来。

  牧白顿时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这手帕里包着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珠子?骨头?还是手指头?

  都有可能。

  牧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李檀见状,微微一笑,然后主动把手帕掀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好像鱼鳞一样的东西来,牧白一眼瞥过去,居然没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小魔君的指甲盖,十根全在这里了,尊者请公子过目。”

  李檀笑容更盛,说起这话时,就好像在说特别平常且微不足道的小事,“每一根都是连皮带肉,生剜下来的,还很新鲜……”

  说着,又往前逼近,手也抬得更高,那鲜血淋淋的指甲盖,几乎要怼到了牧白的脸上。

  牧白一阵恶心,被浓郁的血腥味冲得头脑胀痛,立马偏头躲闪,脸色都白了。

  【小白,你和大魔头到底又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让李檀送这种脏东西过来啊?】

  统子满脸疑惑,但见牧白这么难受,便飞过去,挡在了二人中间,自然也看清楚了那还沾着碎肉的指甲盖,当即就倒抽冷气。

  【小燕……实惨。】

  牧白也知道小燕很惨,终于反应过来,大魔头临走之前,说的那句“洗干净再来求本尊”,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分明就是在拿小燕来威胁他!

  “尊者说了,拔指甲只是小惩大诫。”李檀重新用手帕,将指甲包了起来,抬眸轻声道,“尊者还说,公子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小白,大魔头这是要用小燕的命,来逼你就范啊!他也太无耻了吧!】

  牧白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深呼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一把夺过了那十枚指甲,在李檀略显错愕的目光中,沉声道:“带我过去!”

  地牢之中,一片阴暗潮湿,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腐烂酸臭的气味。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陈旧的铁栏杆圈出一间间的牢房,在地牢的深处,有一处水池,里面的死水,黝黑发臭,人一旦进入,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日,就会被腐蚀成一堆白骨。

  在死水池最中央,屹立着一个青铜刑架,自地牢顶端,悬下几个铜手铐,燕郎亭就这么被束缚在铜架上,没有衣物遮挡的双臂,高高吊了起来。

  三条通体漆黑的巨蟒,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缠绕在他的身躯之上。

  其中一条巨蟒正旁若无人地咬着他的颈窝,大口吸食着鲜血。

  大魔头站在池边饶有趣味地欣赏,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曲指一动,另外两条沉睡的巨蟒,也随即醒来,在燕郎亭的身躯上游走。

  人和三条巨蟒,交织成了一副恐怖又诡异,还鲜血淋漓的残忍画面。

  牧白光是看一眼,就差点吐出来。

  【小白,别看,别看!你就当小燕已经死掉了,这个小燕,不是你记忆中的小燕!】

  统子赶紧冲过去,捂住牧白的眼睛,各种给他洗脑,见小燕沦落至此,也忍不住摇头,倒抽冷气。

  只觉得与其这样苟延残喘,还真不如死了。

  “你住手!”牧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煞白着脸道,“有什么事,你冲——”

  他本来想说“冲我来”,但又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承受,索性便说“冲着世界之主来!你折磨一个手无寸铁,修为尽毁的废人,算什么本事!”

  统子惊叹:【你可真是世界之主的亲儿子啊!】

  怪不得是父子,当爹的坑儿子,当儿子的坑爹。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世界之主么?”大魔头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他是本尊的师父,养育本尊多年的师父。”

  牧白:“你竟还知道?”

  “本尊当初一心一意,视他为师为父,可他却始终认为本尊是个祸害,是万年前的修罗王转世,你知道,他生前对本尊说过什么?”

  牧白摇了摇头。

  大魔头:“他说,此子天生阴狠毒辣,朽木难雕,劣质不堪,终成为祸世间的祸端,当死,该死,也应死,以挽救苍生。”

  “……”

  “他口中的苍生何时重要,修道之人自当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但本尊难道就不属于苍生中的一员么?”

  大魔头转过身来,李檀早就识趣地躲远了,他缓步走向了牧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沉声道:“为什么,没人来拯救我?是我想变成现在这样的么?凭什么,我生来就是魔头,是危害苍生的祸端,注定被主角诛杀的反派!凭什么?”

  这,真的对他公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