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衡南听闻,皱起了眉头,却不以为真,依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
“何处此言?”司徒衡南问。
“你已经让我的氏族亡了,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军师说的,没有错。”
司徒衡南放开了挽烛,侍从早准备好了绳子,迅速地捆绑了挽烛。
“军师……”司徒衡南兀自喃喃。
、预言
1 司徒衡南在将军府藏书楼里的历史记载翻了一通,才找到有关二十二年前边境□□的事情。司徒衡南的爹爹司徒将军本来平定了北方战乱,但他出生的那一年,北方边境至外城一带,皆受旱灾所扰,甚至出现了不少暴民,引起了不小范围的纠纷。朝廷特派大批人马赈灾,快两年才让这片地方重归安宁。
而昨日,挽烛不仅提出“灭星”之言,还提到了这一件事。
一个对他有恨的孩子的话,自然是不足以让他相信。
但也是听到了挽烛的一番话之后,司徒衡南想起了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去普宁寺的一次经历。
他只记得娘亲求了一道平安符,但那平安符却不是红色的,而是绀蓝色的。
说是平安符,但那个东西他也只是在普宁寺看到过,后来也没有碰触过。
不佩戴在身上的平安符,又有何作用?
记忆里也只有关于娘亲和普宁寺静斋大师的只言片语,他对此的印象也不过如此。
而且,这也只是一时间想起的记忆片段。
“少爷,少爷!”一个府兵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怎么了?”司徒衡南起身。
“有人来劫那个偏院的小公子了!”府兵喘了口气,“已经打起来了!”
司徒衡南没有犹疑,立马跨步去了偏院,但是这里空余了一片狼藉,几个人被掀翻在地,一阵马蹄声远去,他也立马跟了上去。
不过,行了一段路,还未至外城,他们便遇到了原本追踪的那队人马。
“少爷,我们跟丢了。”为首的府兵略垂下头,“对方只有一人,却打伤了我们原在偏院盯梢的人,还有我们这队人马的一部分人。”
司徒衡南打量了一番,为首的这位府兵算是伤痕最浅的,只有左右臂各有一道见血的伤口,其他的人不太乐观,基本都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一个人?”司徒衡南不禁心下疑虑。府兵虽然只是经过基本训练,但毕竟都是有些身手的,况且人多也是一大优势,他们竟然被一个人伤及至此。
“是,少爷。”为首的府兵有些惭愧,“那人功夫了得,而且会使用暗器,出手也快,目的很是明显,就是劫走那个小公子。”
“少爷,这是我们捡到的一些暗器。”
另一位追踪的府兵递了些染着血的暗器上来。
司徒衡南定睛一看,他对这些暗器并不陌生。
接过被白布包裹的暗器,司徒衡南道:“这件事是我疏忽了。你们先回府上养伤。”
2 “什么?有人光明正大地到你府上劫走了那个北土遗孤?”
霍令听及此,不禁拍桌奋身而起。
“是那位军师么?”霍风自然不会那么大反应,轻轻拍了拍霍令的手臂,示意他冷静下来。
“不确定。此人功夫了得,在府兵通知我之前便已经成功带走人了。”
司徒衡南回答,同时拿出了那些暗器。
霍风看见之后也并不奇怪,同时和霍令对视了一眼,道:“是我们研究的那一组。”
霍令点点头,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小沓图纸,上面零零散散地记录着不同形态的武器,准确地说,是暗器。
“你们在研究这些?”司徒衡南拿过一份图纸,发现那对应的正是目前摊在了桌上的一枚。
“嗯,之前我和表兄花了很长时间研究这些暗器,也有机关。”霍风挑出了另外几副图纸,同桌上的暗器一一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