晅衡低下了头,他不想抬头,怕那种情绪彻底暴露,吓坏了夙和:“我做的事,那些正神都不会管我。我没有用神力杀过人,一直在用人类的规则。”

  夙和抱住了他,他心里其实有万千疑问,只是他察觉到晅衡有些奇怪,他不想在问下去了,日后还很长,不差这一刻。

  灯影幢幢,床帏影重。

  第二日,晅衡餍足,睁开眼却不见夙和,他却不想起来,等了片刻,夙和端了一碗粥进来,喂给晅衡,晅衡有些恼火,第一眼竟然没见到夙和。

  夙和虽不知原委,但见晅衡生气了,赶紧哄了哄,腻歪了一会,晅衡眉眼舒展了些。

  几日后,晅衡和夙和联手揭穿了左护法的险恶,左护法身败名裂,压在大牢,可惜他到最后,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卿于归大仇得报,终于卸下重担,晅衡却也放过了自己,对他说:“白家的大哥还活着,在医圣那里治病,你若是得了空,可以去看看。”

  夙和不知这段,晅衡道:“卿于归对于白曜是愧疚的,他被逐出白府那段曾经求过卿于归,他曾当卿于归是朋友,奈何卿于归不知真相,还向着白府大公子,也未多管他。之后却是知道真相了,可白曜却早不在了。”

  夙和有些心疼,晅衡却道:“这些人生,终归是别人的,君能赠我一枝春,自此山高水远,不负此生。”

  “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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