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惹麻烦上身,未必是好事。”
“前辈可是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尚未遇到,不过也快了。”
“为何?”
“有人连总角小儿的东西都抢,你说无不无耻?”
“当真有如此无耻之人?”陈筠宁一听,怒从心起,“这人现在何处?”
“我正要去找他。”
桓州广泽郡
‘阿嚏阿嚏——’
“谁在骂我。”
花琼往怀里摸了半天,没摸到帕子,一转头,就见小孩举着帕子往他脸上糊,口中含着浓浓的奶音,“舅舅脏。”
花琼揭掉帕子,“舅舅不脏,你这小孩,连句读都不会。”
“我会了。”
“那你说说,这篇文章该怎么断,”花琼拿过边上一本书,想要为难一下小孩。
小孩抱着书,认真研究起来,这篇文章并不容易,以小孩的年纪,恐怕还有困难,不过是让他尝试一下。
房间之外,一人鬼鬼祟祟猫在那里偷看,却没发现背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在他身上。
“诶呀,季乱兄,你想吓死我啊。”
“偷看可非君子行径,”顾徽道。
殷涟将顾徽扯到一边,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我听到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对于殷涟说的传闻,顾徽并不在意,他每天有很多传闻,然而都是些无聊的小事。
“三皇子其实是花前辈的孩子。”
初听,顾徽还不觉有什么,待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从哪听到的?”
“很多人都在说,民间传遍了,还说白妃这么久不回去,就是因为跟花前辈有私情。”
“此事花前辈知情吗?”
“应当还不知道。”
“此事牵连重大,还是应该让花前辈知晓。”
两人入内将传闻一说,花琼倒是没有惊讶,反倒是白裳为难不已,“二哥,是小妹思虑不周,我明日便回宫内。”
“也好,”花琼轻轻叹气。
“母亲要走?”
花琼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也要走。”
“我不走,我要跟舅舅在一起,”小孩抓着花琼的胳膊不肯撒手。
“乖,你要回到你父皇那里去。”
“那舅舅一起走。”
“我已经辞官了,不能跟你一起去。”
枫阵等人到达广泽郡之时,白裳已经带着孩子离开,听闻两人离开的原因,裴芝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那个三皇子为什么有两个父亲?”
顾徽拉过枫阵,问道,“这人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路上偶然捡到的?”
“你确定是捡?”
裴芝尚不知自己干了什么,正兴奋地摸着那块石壁,见边上有笔墨,抓起来便在石壁上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