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古代言情>我渣了傲娇美人世子之后>第77章 你上次说谁才是你的心肝……

  秦姒没有说话。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 有些事情即便是对方知道了,那也是打死了不能认。

  若是认了不就成了不在乎对方了嘛?

  她若是此时傻里傻气的承认:哦,小齐哥哥, 我觉得你对我下了迷药, 迷的我神魂颠倒,所以才叫人闻一闻你身上的气息。

  这话说出来不就间接承认她事事对他防备算计吗?

  若这事儿有真凭实据, 她早就发作了。可这无凭无据的事情,怎好说出来伤他的心。

  所以她只能咬死了不承认。

  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在他颈间嗅了嗅, 只觉得那股甜香味更重, “小齐哥哥好香啊?”

  齐云楚瞥了她一眼, 只见她仰起一张天真无辜的笑脸,与昨日已然大不相同, 恨她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却又半点舍不得她。转过脸去,不肯再看她。

  秦姒知晓他心中的委屈, 两条细白的胳膊圈着他的脖颈,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嗲声嗲气的撒娇, “小齐哥哥别生气了, 昨晚我不该叫你一人去冒险。只是你三番五次去找的那大妃, 我心里不痛快。”

  “她幼年时救过我。”齐云楚突然道。

  秦姒见他主动提起关于乌兰朵的事, 收起了嬉笑之态。

  “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与她没有旁得特殊关系。你知我心中就只有你。”齐云楚望着她, 神情可怜委屈。

  “是吗?”秦姒拨弄着他的耳坠, 爱死了他为她戴着耳坠的模样,亲亲他的耳朵,“既然如此, 小齐哥哥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谢她一谢。毕竟,她救了我的心上人。情哥哥说是不是?”

  齐云楚听着“心上人”三个字心里一动,垂下眼睫瞧着她,“她们族中规矩复杂,不希望旁人知道。”

  “既如此,情哥哥为何不接着保守秘密?”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背上划着圈,心里在猜想他突然说这番话的用意。

  齐云楚说的话半真半假,她并未全信。他与那大妃之间处处透着古怪,显然不止救命恩人这么简单。此事她等着赫连炔慢慢的查,到时候自然会真相大白。

  齐云楚在她白皙的后颈处轻咬了一口,有些不忿,“我若是不说,你的人日日盯着我,指不定编排出什么来。”

  秦姒也不知是被他咬疼了,还是听到他已经发现了自己派去跟踪他的人,心里一颤,止不住的轻哼一声。

  她叫了两拨人看着他,他是全部发现了,还是只发现了一拨?

  看来以后她要更加小心才是。

  齐云楚被她发出的鼻音勾得心里痒痒,手指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后颈,语气里是难掩的伤心,“你终究是信不过我。”

  秦姒一脸真挚的看着他,“我只是担心情哥哥被坏人骗走了。毕竟我的情哥哥生得这样美,我须得小心提防,免得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骗走了,我可舍不得。”

  齐云楚自然不相信她的鬼话,可也没有旁的法子来治她。看了她一会儿,细长多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伤痛。

  秦姒连忙转移话题,“昨晚那个老东西没怎么样你吧?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齐云楚神色古怪,没有应她的话。

  秦姒瞧见他身上的衣裳都被他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的稠密发丝打湿了,生怕他着凉,取了干净的布帛来,将他拉坐到塌上温柔的替他一点点儿擦拭他发丝的水珠子。

  齐云楚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低垂着眼睫坐在那儿任由她擦拭,也不肯与他说话。

  秦姒瞧他这样,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心里面不免跟着难受。

  她替他擦干了发丝的水珠子,见他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叫他去换干净的来。

  齐云楚想起今日早上的事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说话。

  秦姒被他看的实在受不了了,只得道:“以后我再也不让她们碰你了好不好?我日日服侍你穿衣。情哥哥你别难过了,我心疼。”

  从前在齐王府的时候,他身边围着的一大群侍婢,也不见他矜持到这种地步。如今旁人碰他一根手指头,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善变的男人!

  果然,齐云楚听到她这句话,脸色稍霁,睨她一眼,“你还没说,你叫他们早上在我身上嗅来嗅去要干嘛?”

  秦姒假装没有听到这话,亲自替他取了干净的衣裳过来想要替他换上。谁知她才褪去他的上衣,便瞧见他胸前的白皙皮肉上有几道红痕,应是早上与他们动手时留下的,顿时十分心疼,忘记了是自己指使手下人动的手,怒道:“他们真是太过分了!动手也没个轻重!小齐哥哥方才伤到哪儿了,我帮你揉揉。”

  她说着赶紧取了祛瘀血的药膏过来。

  齐云楚本想矜持一些拒绝她。可她实在太无耻太猖狂,不顾他眼神凌厉,直接把手爪子伸到他衣襟处,非说要给他揉揉胸口。

  “放手!”他咬牙瞪她。话都还没说清楚,她又想要混淆视听,蒙混过去。

  秦姒见他拿着那对多情的眼眼波流转看向自己,似是有星光碎在了里头,直看得她口干舌燥,只觉得他身上那股惑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直往她心里钻。

  他红着耳尖还在那儿装腔作势的拒绝,“还不赶紧放手!”

  他这副模样看在秦姒眼里分明是欲拒还迎,可爱至极。知道他向来口是心非,才不管他说什么,手已经伸了过去。

  齐云楚心道被人下了迷药的分明是他。否则的话,她为何一伸手过来,他问着她身上的馨香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任由她对着自己胡作非为。

  她柔弱无骨的手沾了药膏轻柔的替他揉着胸口,将他的一颗稍作强硬些的心揉成了柔软的面团,天大的委屈都都给他揉消了,还顺带着一路将他揉到了床上去。

  事后,秦姒躺在那儿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心中后悔不迭:说好了远着他些,怎么就没有忍住。

  他怎么立场就那么不坚定!自己才随便替他揉一揉胸口,便将一头小绵羊揉成了一头好似才开了荤腥的恶狼,恨不得将她给嚼碎了吞入腹中。

  那头恶狼似还不满足,手来回的抚着她酸疼无力的后腰在哪儿拈酸吃醋,“以后不许跟旁的男人动手动脚!”

  秦姒心想他实在管的太宽了,只是他拈酸吃醋的模样实在太可爱,头埋在被子里吃吃的笑,两条光洁的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用脚丫子去踩他的脸,露出头故意逗他,“若是我非要呢?”

  齐云楚恼羞,用被子将她整个人卷起来不让她动,伸手挠她的脚心。

  秦姒顿时心痒难止,想要挣脱,可哪里是齐云楚的对手,只得求饶,“小齐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哈哈……哈哈……痒死我了!”

  齐云楚大抵是找到了惩治她的办法,只觉得有趣,手伸进被窝里往她身上痒痒处挠,却又不让她从被子里出来。

  秦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情哥哥,我真知道错了!哈哈……哈哈……呜呜呜……好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呜呜呜……哈哈哈……”

  两个人不止闹了多久,等到齐云楚放开秦姒的时候,眼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他伸手温柔的替她拨开额前凌乱的青丝,舔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嘶哑,“以后不许你再瞧他们一眼,否则——”

  “如何?”

  齐云楚拿着帷幔的带子温柔的将她的手缚了起来,抬起她的下颌,哑着嗓音欺身上前顶着她,“那我就日日叫你下不了床……”

  秦姒一颗心砰砰直跳,口干舌燥的看着面上含春,眼尾洇红,略带凶狠的齐云楚,勾着他的腰贴了上去。

  “情哥哥这样好可怕,吓得姒姒心肝都要出来了。要不,你也替姒姒揉一揉……”

  后来,鉴于秦姒总这么翻脸无情,齐云楚那一日替她揉了半日的心肝,直揉到秦姒再也没了半分力气去欺负他。

  也许是第二日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再加上外面正在下雨无事可做,他们那一日除了用饭,都腻味在屋子里贪欢,一直睡到傍晚。

  秦姒醒来时,殿外仍旧仍旧在稀里哗啦的下雨,殿内已经掌了灯。

  而比她先醒来的齐云楚正支着脑袋不知看什么。

  他见她醒了,亲亲她的额头,淡淡瞥了一眼床下正支着前肢向着秦姒呜咽的小狗,“你的心肝儿来找你来了。”

  秦姒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花朵正努力想要爬到床上来。她伸手挠挠它的脑袋,妩媚的斜睨了一眼语气酸得不能再酸的男人,“小齐哥哥,你不会是连一只小狗的醋都要吃吧?”

  齐云楚脸一热,不自在的瞪她一眼,“胡说八道!”

  尽管如是说,他的眼神不住的在那只小狗颈前打转,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

  可是他看了许久,也不见那样东西挂在它脖子上,有心想要问问她。她眼皮子都没抬的替那只小狗挠痒痒逗它玩。那只小狗格外的讨厌,手爪子不断的向前伸,想要搭在她胸前,十分的不老实。

  齐云楚伸出手指头轻轻一戳,将它戳翻在地。

  那只小狗在地上打了滚,仍然不死心的向前。

  秦姒想要将它抱到床上来,一转头,便瞧见齐云楚十分幽怨的眼神。

  他一向爱洁,尤其不喜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且一个男子身子比女子还要娇贵,有时候还会起红疹子。

  她只能作罢,又伸手在花朵肚皮上轻轻挠了几下。

  花朵十分舒服的四脚朝天呜呜咽咽的叫。

  齐云出瞧清楚了,这是一只公狗。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着一物,只有如瀑似的青丝遮挡在胸前雪白春光,身上到处都是欢好后痕迹的女子,立刻拿被子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皱眉,“以后不许在它面前不穿衣赏!”

  花朵大约知道他不喜自己,趴在那儿呜呜咽咽,湿漉漉的漆黑眼眸看着自己的主子,好不可怜。

  齐云楚瞪它一眼:哼,看着年岁不大,却也不是什么好狗!

  秦姒瞧着他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笑,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齐云楚闷哼一声,低下头与她唇贴着唇舌尖滑入她口中缠着她求欢。

  秦姒被他折腾了一日,实在是乏了,眼见着他又要来,连忙挣脱出来,不肯叫他得逞。

  齐云楚只得按耐下来,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柔滑的青丝,哑着声音问:“东西呢?”

  “什么东西?”

  “就是那样东西!”齐云楚见她居然都不记得了,伸手又戳在趴在那儿睡觉的花朵头,“你挂在它脖子上的东西!”

  她居然敢将送他的定情信物挂在一只狗身上,简直是可恶至极!

  秦姒斜睨他一眼,“既然是不要的东西,你还问它作甚!”

  他居然将自己亲手为他刻的东西直接丢在了雪地里。她一生之中,也不过是刻了两枚印章送人,不晓得多金贵,他居然随手就丢!

  齐云楚那日气极了才将东西丢了,到了第二日心中便有些后悔。可一想到她竟然说出那样无情无义的话来,心都要滴出血来了,哪里还想着找回来,只恨得这辈子不曾遇见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也免得叫他这样痛苦。

  如今两人和好,他自然想将东西讨要回来。

  秦姒见他不作声,低垂眼睫,神情脆弱,知道他必然是想起了那日的事,一时有些心虚,裹着被子起身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匣子找出来,将那枚印章连同那张卖身契从里面取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齐云楚瞧着她白嫩的手心里躺着的那枚鲜艳欲滴的印章,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还算你有良心!”

  他伸手想要去讨回来,谁知她却收回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若是下次又丢了该怎么办?”

  “不会再弄丢,”他怎么舍得再次弄丢她送给自己的东西,“永远不会。”

  “小齐哥哥说什么?”秦姒一脸狡黠的看着他,“我没听清楚。”

  齐云楚突然捉住她的手放在心脏剧烈跳动的地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弄丢!”

  秦姒被他多情眼里藏着的浓稠的化不开的情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转过脸去,将那枚印章放在了他手心。

  他细细揉着她柔嫩的手心,故作漫不经心,声音却透着危险,“你上次说谁才是你的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