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内裤角标有病啊,遛鸟遛上瘾了?

  别允纵吸了吸鼻子,思考了一会儿后从牙缝里挤出不安的回答。

  “爱、爱过?”

  答完他又摸摸鼻尖,小声嘀咕。

  “不爱我的话,也不能跟我一个被窝里睡七年吧?

  “噢……虽然满打满算没有七年,但五年也挺多的了啊。”

  苏厌希越听越好笑,又问:“你现在出轨疑云没解释清楚,我却还大老远地回娘家找你,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觉得我到底爱不爱你?”

  “那是挺爱我的。”别允纵嗯嗯点头,“你一没见面就发火,二没找斧子把我劈成两半;老婆,你好喜欢、好爱我!”

  别允纵又吸了一把鼻子,哼唧唧地圈住老婆的细腰。

  “我、我也最喜欢最爱老婆!”

  “还哭呢?说你丢人吧,你又干嚎没眼泪;说你不丢人吧,架势弄得是真吓人。”苏厌希轻轻踮脚,用些许冰凉的手指给自家委屈大狗擦眼角,“好了好了,知道了,别嚎了。”

  “呜呜老婆……”

  老婆香香软软的身子往怀里一靠,别允纵这本还克制了一些的委屈情绪,宣泄得更汹涌了,抱住漂亮老婆就是一顿蹭脸埋胸。

  “我没出轨,我真没出轨!

  “我放着老婆不要,到外出轨撩骚,我脑子被门挤了吧?”

  “万一真是被门挤了呢?”苏厌希边骂边找手帕给冤家丈夫擦脸,领着人上楼,往二楼起居室走,“我好声安慰你、心疼你,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啊。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借机洗白你自己。”

  “洗白什么?那我就是没有出轨嘛……”别允纵撅嘴,“我已经大概搞清楚我醉酒那天的事儿了,你要想知道,我一会儿就仔仔细细地说给你听。”

  两人相互搂抱着上楼,在二楼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

  这栋楼是结婚以前,苏爸苏爱民自己拿补偿赔款盘下的。结婚之后,别家给苏家二老送了一堆地产,都被原则十足的二老拒收了;出于无奈,别家只能放弃送房产,转而出钱替苏爸苏妈翻新装修了房子。

  苏厌希上次回门时没仔细看,这趟来了才发觉,装修之后,内部确实精致亮堂不少;楼板和墙壁之间厚实了不是一星半点,总体质感上去了,房子感觉比以前耐造许多。

  “翻新得真好啊……”苏厌希喝着别允纵倒的茶水,不禁赞叹,“我的娘家,翻新之后我都没什么机会回来睡呢,倒是被你先一步住明白了?

  “瞧你这轻车熟路倒茶的模样……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本来就不是外人!”别允纵理所当然。

  他用着丈人爹心爱的茶具,给好老婆泡丈母娘珍藏多年的老茶。

  “我是儿婿,是自家人!当儿婿的,上门找老丈人就是不能拘谨——就是得厚脸皮!”

  “如果评比的标准是厚脸皮,那你赢了。不管是当老公还是当儿婿,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厚脸皮的。”

  苏厌希放下茶杯,自然地伸手,替别允纵拨开额前零碎的刘海。

  “怎么想到来这儿的?你是躲得开心了,差点没把我急死。”

  “嘿嘿,你着急了?具体有多着急,想我想得要哭吗?”别允纵嘚瑟地往苏厌希肩上靠,抓住每一个空隙使劲儿撒娇,“我这算是突发奇想?我那天早上真的去了机场,也真的准备回北城,但临走之前,我忽然想到这里。”

  到底是七年老夫夫啊,别允纵和苏厌希的想法太相像了!

  别允纵一开始确实是想回北城,但他觉得北城眼线太多了,老哥嫂子佣人管家都在盯着他;他想找地方静静,不想被人盯着,所以最终没有买回北城的机票。

  他也想过要留在广城,躲在暗处中观察老婆都动向,无奈冲动行事了——房卡交还了不说,自己开的套房也退了,根本没有暗中观察的渠道。

  “我不是故意玩失踪的,我是那会儿心烦,特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在北城广城这些大城市,遍地都是我哥的眼线,我可不愿被他们监视着一举一动。

  “我点开旅行应用,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点时,正好看见有广城到南乡的高铁票。我灵机一动,就买票来这儿了。”

  “噢。那爸妈看你出现时,他们是什么反应?”苏厌希拿了一个果盘里的青枣,“肯定被吓到了吧?看妈刚才对我句句控诉的模样,你肯定没少说我的坏话。”

  “我没有!我怎么会说老婆的坏话呢?”别允纵喊冤,“可能……有那么一两句?但一开始我真什么都没说,就是告诉他们我俩吵架了,我想在这儿住几天图个清静。”

  别允纵抓抓后脑勺,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后,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

  “老婆,你真别说,这趟娘家我回对了!”

  “嗯,但这里是我的娘家。”

  苏厌希吐掉青枣的核,应声之余不忘吐槽。

  “你继续说。”

  “在说我的新发现之前,我先把醉酒之夜的事情告诉你听。”

  这两天来,别允纵也不完全只顾着伤心,什么正经事儿都没干。

  他干的最大正经事儿,就是向他那班好兄弟们问清了毕业庆祝会当晚的情况。

  “那晚的事儿不复杂,就是兄弟们说庆祝毕业,给我搞了个聚会。我以为是都是熟人的那种私人聚会,就自己开车去了。

  “去了才发觉,那帮混账都‘拖家带口’的。”

  别允纵说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拖家带口”,而是指好友们带来的玩伴很多。

  作为别允纵的好兄弟,自然都是非富即贵、出手阔绰的。只是和早早就明确心意、有固定伴侣的别允纵不同,他那帮“狐朋狗友”,真是一个比一个风流。

  情感生活混乱不说,十次出门聚会至少八次会带玩伴;大部分人还男女通吃,爱把年轻男学生和年轻女学生凑到一块儿玩。

  “拖家带口也没办法,兄弟们好心替我庆祝,我也就这么一块儿玩呗。

  “当然,我很注意跟那些玩伴保持距离的!甭管谁向我搭话,我都特高冷地不予理睬!”别允纵不忘强调。

  玩着玩着,别允纵喝醉了。

  几个兄弟们察觉到别允纵状态不对,又碍于苏厌希的威严,不敢送醉酒的别允纵回家,因此他们在酒店内替别允纵开了房间,将别允纵弄回房间自己歇着。

  “……就这样?”苏厌希听得迷糊,“你问了一圈,就问出来这么个过程来?”

  毫无反转,毫无……意义?

  “对,就这样。”别允纵点点头,“那天有七个我的好兄弟在,我每个都打电话问了一通。我要他们仔仔细细地回忆,但他们的回答基本如出一辙;将我安置到房间里后,他们就各自找玩伴玩耍了。”

  “那你衣服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

  “你衣服上蹭到的唇蜜、沾到的粉底,又是怎么回事?”

  苏厌希危险眯眼,原本好商好量的态度,愈发愈变得严肃审问。

  “还隐瞒了什么?快说。你现在的表情上就写着‘有鬼’两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别允纵神色犹豫,害怕地咽了口唾沫,“我接下来说的内容可能有点劲爆,老婆你一定要保持冷静,等会儿千万别抄起果盘往我头上砸!”

  苏厌希无语地白眼:“我有这么暴力吗?”

  再生气都不该暴力行事啊。以他的脾性,应该是冷静听完后轻飘飘地拿起手机,联系律师拟稿离婚协议书。

  真以为结婚证收走了,他就没办法离婚了?

  “就是……我那天做了个梦。”以防万一,别允纵还是抓住了宝贝老婆的双手,说起了那段“梦”。

  梦里,他躺在床上很难受,像被火烧灼一般感到浑身发烫。醉酒状态的他自以为是发烧了,便尽可能地捂紧被褥,希望能多出点汗排热。

  “然后我感觉到有人,在黑暗之中推开了我的房门。我下意识地以为是你,喊了你的名字,还告诉你我很难受、像发烧了,和你撒娇让你给我拿药;可是‘你’不仅不搭理我,还自顾自地剥开了我的被子。

  “我感觉不太对劲,很抵触那人触碰我。但那人不听我的话,一直伸手拥抱我,还、还亲我……”

  苏厌希越听脸色越黑。

  他问别允纵:“你告诉我的这个‘梦’,它究竟有什么意义?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你不知情、没意识,所以你不知道你干了错事?

  “所以就算你干了错事,我也应当原谅你?”

  “啧,我没干‘错事’!”别允纵再三声明,“不管我有没有意识,我都绝对绝对、没有做错事!——我绝不可能和人走到那一步!”

  苏厌希持怀疑态度:“你醉得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了,你拿什么向我保证?”

  “这——这用得着保证吗?”别允纵义正言辞,“我认得出老婆的味道啊!

  “那人身上没有老婆的味道,我怎么可能和那个人好?”

  苏厌希听得一愣,他心想喊你臭狗,你倒还真是鼻子灵敏啊?

  “味道……?”

  “不止是味道,还有角标!”别允纵忽然站起身,解开裤子上的扣子和拉链,“我给你看我的角标!”

  苏厌希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摁住冤家老公的动作,看进出口处:“你有病啊,遛鸟遛上瘾了是吧?”

  “遛什么?我不遛啊。”

  别允纵一脸正直,只是稍稍地将裤子往下放了放,露出内裤松紧带上的一圈字母。

  “哎呀放心吧,我只会遛给老婆看!老婆之外的人啊,想都别想!

  “我是要你看这个——这儿,松紧带上的标。”

  苏厌希嫌弃地瞅了一眼,确实在松紧带边上,看到了一个翻出来的商标。

  “这个标穿在里面时会磨得我难受,所以我每次都会故意翻到外面。

  “我那晚中途睡醒给你发短信时,我看过这个标——它确实是在外面的!所以那晚上可能有人近我的身,但对方确实没能得到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请把#狗子守夫徳#打在公屏上!

  狗子:贼人莫要害我,我只爱我老婆!

  苏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