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都市情感>爱也趁早>第70章 

  后来回到饭桌上,方老先生谈起我父母年轻时的事,说我和傅之珩很像那时候的他们。

  “你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报纸报道了好几天,标题都是什么‘王子公主的世纪婚礼’,夸张的很。”说到兴起老先生哈哈大笑,“等你和小傅结婚,不知道又是怎样的盛况。”

  我父母结婚我自然没有印象,有印象的是小时候偶尔在电视和杂志里看到他们,总少不了“恩爱”、“神仙眷侣”这样的字眼。

  我和傅之珩以后也会这样吗?

  我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老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席间开了瓶红酒,我陪他喝了一杯。

  我酒量不佳,喝完便有点头晕。沈南屿担心我,回去时吩咐司机先送我再送他。到我家楼下,他扶我下车,面露忧色问:“你还好吗?”

  “没事。”我摆摆手,冲他笑笑,“只是有点困。”

  “那回去早点休息。”他恋恋不舍地抱了我一下,亲了亲我的额头,“晚安。”

  “嗯,晚安。”

  等司机和沈南屿离开,我慢悠悠地坐电梯上楼。

  家里灯火通明,傅之珩还没有睡。我一进门他就看出不对,迎上来帮我脱掉外套,问:“喝酒了吗?”

  “嗯……”我抓着他的小臂借力站稳,踢掉脚上的鞋,换上他帮我拿出来的拖鞋,“喝了一点点。”

  在傅之珩面前我不用再故作镇定,放心地让自己靠在他身上,“你呢,在干什么?”

  “看周航发来的小岛资料。”

  傅之珩半搂半抱地把我带回客厅,茶几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桌面上是一张风景清丽的海岛照片。

  “真的要买吗……”我看着照片上的别墅群咕哝,“结婚而已,不需要吧。”

  “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当然需要。”傅之珩把我圈在怀里,轻轻捏我的耳朵,“我这边顶着我爸妈和叔叔阿姨的压力,婚礼办不好,他们生吞活剥了我。”

  话说的虽然夸张了点,但我和傅之珩都是独生子,两边父母拎出哪个也不好伺候,这场婚礼对他们来说,可能远不止是我和傅之珩两个人的事。

  “买在你名下,就当是彩礼。”傅之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酒精使我的反应变得很慢,我想了好一会儿,轻哼一声,转过头慢慢地说:“嫁妆才对。”

  傅之珩噗嗤笑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今天结束了一桩麻烦事,我心情轻松,于是也有闲心和他无聊拌嘴,转身撑着他的胸膛,看着他说:“你好像不太愿意。”

  “我哪敢啊宝贝。”傅之珩顺手搂住我的腰,“我恨不得嫁过去随夫姓。”

  “……胡说八道。”

  我们两个面对面,他的脸离我很近,深邃的瞳孔和浓密的睫毛映在我眼底,我不禁走神了一秒,心想傅之珩这张脸真的好看。

  “心不在焉想什么?”傅之珩手上一用力,把我压在他身上。

  “没什么……”我慢半拍地回过神来,趴在他身上呆呆看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用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傅之珩抓住我的手,“不许乱动。”

  “小气。”

  我试图抽回手,被他更用力地握紧,“我就小气。”

  他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我的手,我动弹不得,挣扎了两下只好放弃,整个人泄力倒在他身上,仰起头看他。

  看了几秒,我张口咬住他的下巴。

  “嘶……”傅之珩倒抽一口凉气,“又怎么了小祖宗?”

  “放开我。”我说。

  “不放。”傅之珩也耍无赖,“你咬吧。咬坏了明天让大家看看,时老板背后怎么欺负人。”

  我喝了酒反应慢,说不过他,只好用行动报复,松开他的下巴去咬他的嘴唇。傅之珩躲闪不及,被我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过分了。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没轻没重感到愧疚,小心地舔了舔他的嘴唇,“我不是故意的……”

  傅之珩不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泛起一阵不安,又想抬头看他又不敢看他。

  “之珩……”因为抱歉,我又舔了舔他被咬破的地方,然后轻轻烙下一个吻,“对不起。”

  终于过了很久,傅之珩低声开口:“宝宝。”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疑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啊?”

  傅之珩轻声叹气:“你怎么这么乖。”

  我没有听懂,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怔怔看他,半晌,傅之珩摸了摸我的头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一喝酒就变成乖乖宝贝,这是小王子的魔法吗?”

  这次我听懂了,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酒精还是因为他宠溺的语气,我脸颊发烫,移开目光说:“我没有。”

  傅之珩掐着我的腰把我抱起来,让我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看着我问:“今天真的只喝了一点点吗?”

  “嗯。”我点点头,“只有一杯,这么多。”

  说着我曲起手指比了一个高度,傅之珩皱了下眉,“这也不少。”

  “今天打赢官司,大家都很高兴。”我自知理亏,垂下眼帘小声说。

  “喝了酒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傅之珩又问。

  “因为……”

  我说不上来了。

  因为我和沈南屿在一起,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所以拒绝了傅之珩。

  我知道这不应该,毕竟我自己在外面喝了酒的话,傅之珩一定会担心。

  “宝宝,”傅之珩叹了口气,假意责怪说:“你今天又不让我去接你,回来又咬我欺负我,好过分啊。”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怪我,但心里还是不免歉疚,不自觉抓住他肩上薄薄的布料,说:“我不是。”

  “那是谁咬我?”傅之珩问。

  “……”我哑口无言,对视片刻,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第一次完全由我主动,我回忆着傅之珩平时怎么吻我,用他教会我的方式认真地亲吻他。

  这样的姿势我必须弯腰低头,一个吻结束,一枚小小的吊坠随着我起身的动作从我领口掉出来,摇晃着悬在半空。

  傅之珩看到了,他眯了眯眼,捏住吊坠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