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都市情感>和影帝假结婚后我爆红了>第86章 甜豆花or咸豆花?

  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 向知按响了连历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她看到向知明显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向知是谁:“向先生您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

  “连历在吗。”向知感觉到了画风的不对头,但他偏偏无条件接受了这诡异的气氛,不自觉在连历家里低了一头:“我来找他商量离婚的事。”

  管家敷衍道:“啊, 真不巧, 连总出去谈生意了, 估计要应酬到很晚才能回来。”

  向知全身上下都被雨浇透了, 刘海还塌着往下滴水,他无助地打了个冷颤:“那我能进屋等他吗。”

  “这……”管家面露难色:“实话和您说吧向先生,连总他不想见你, 离婚相关的事在协议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您如果有问题可以联系连总的律师。”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让开, 我要见他。”向知绕开管家就想进入别墅的内院,可还没走几步又被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眼前的房门虚掩着并未关紧, 他在雨中喊的撕心裂肺:“连历!你出来!别躲在屋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惩罚我!”

  他喊了很久,连历才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西装黑裤子黑皮鞋, 肩上还披了个不合季节的黑披风, 远看好像一只高贵的黑蝙蝠,他的声音一如初次见面般冷漠低沉:“你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

  他说着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板饭店点菜用的记菜单,豪爽地写下一串电话号码, 单子撕下来竟然变成了支票, 他把它扔给向知:“这回够了吧, 别再来打扰我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吗!”向知愤怒地把支票撕碎:“我为了你辛苦学艺,白天配平方程式晚上通宵背台词,为了和你拍戏我连青年大学习的截图都没有按时上交!”

  连历冰冷的眼神里写满了傲慢:“这不都是你自愿的吗,没人逼你喜欢我。”

  向知失望地摇摇头:“你太没良心了,这些年来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牺牲了多少时间为你支撑家业,你不为我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白一点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连完整的家庭都没有吗!”

  连历冷笑,示意保镖把向知拉出去:“没了你,他还是我连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但你如果继续撒泼吵闹不休,我只会觉得你不配当白一点的父亲,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不能见到他。”

  “卑鄙!”向知奋力挣脱束缚,卑微地像一只被大水淹了巢穴的蚂蚁:“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真心吗,我们的相知相爱仅仅是一段孽缘吗,那些甜言蜜语那些誓言你都是骗我的吗,你不是说你是猫控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狗,所以才不要我和白一点了?”

  “腻了,倦了,我这种身份换个枕边人不需要理由。”连历走进雨中,霸道地挑起向知的下巴:“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问你……”

  向知麻木地望着昔日的爱人:“爱过。”

  “你的爱也太廉价了。”连历扼住向知的脖颈,迫使他主动献吻。向知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听到连历厉声道:

  “你为什么喜欢甜豆花,我一个咸口党怎么可能和你结婚,懂吗向知,就凭这点,我们永远势不两立。”

  ……

  “同学?同学?”出租车司机看着副驾驶昏睡不醒的乘客,无奈按了两下喇叭:“到地方了喂,醒醒。”

  “……啊?”向知从梦中惊醒,看到勒着自己脖子的是安全带而不是连历的手,他瞬间如获大赦:“我靠,原来是梦,是,是梦就好,吓死我了。”

  “一共一百九十八扫这个码支付。”司机立起空车的提示牌,关心的问候了向知两句:“做噩梦了?我看你睡得那么香,还以为你在美梦里陶醉嘞。”

  向知还是有点心惊肉跳,扫完码不小心给价格多按了一个零,他昏昏沉沉地就要开门下车,司机盯着手机上的收款金额傻了眼:“哎哎哎等会!给多了!回来我把多的退你,这孩子,敲字都不看键盘的吗。”

  “不好意思啊师傅。”向知打开了收款码,笑着解释道:“睡懵了。”

  “1980减198,1782哈,看好了没算错。”司机顺口安慰他道:“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没关系的,梦都是反的,你这么年轻就在住在这片儿,年少有为啊什么坎迈不过去。”

  向知戴着口罩,压了压帽檐:“梦到我爱人……呃前夫要和我离婚。”

  司机:“……”

  向知下了车,琢磨几秒又低头对着窗户补充了句:“还要和我抢孩子。”

  司机:“???”

  向知一个多星期没来连历家,附近的街景变化并不大,盛夏晴夜,树木花草到了最葱郁茂盛地时候,四周静谧只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啼。他走在熟悉的路上回忆刚才狗血的梦,梦是毫无逻辑可言的瞎扯淡,可向知越想越不放心,纠结着纠结着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了“10086”。

  傅与笙宛如一个随时在线的客服,两秒没到就接起了电话:“向大爷,这是你这两天给我打的第八百个电话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相信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去你丫的,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啊。”向知听到傅与笙风凉的语气就来气,他咬牙切齿道:“我和连历的事还没解决,等我有空了再找你算账,你出的什么鬼主意,我和连历提了分手你却一直拖着不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什么深入敌营做连历的利剑,我现在就收到了一张离婚协议,我严重怀疑我被你耍了。”

  傅与笙轻快地笑了两声,拖着长音道:“拜托,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耍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就听我的先安心搞你的事业,等你俩过了离婚冷静期离婚证一到手,陈于辉那边一有松懈咱立刻就动手。”

  向知做了一次无比沉重的深呼吸:“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我现在吃不下睡不着都快神经衰弱了。”

  傅与笙继续讲他的大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知道你这些天在困惑什么,不就是连历为什么会同意分开而且速战速决立刻就要离婚吗,你不要只想一些情啊爱啊,格局大一点,说不定是他……”

  向知的心思被那个梦搅得一团乱,说好的权谋剧本有点歪向伦理狗血剧的走势,他呵呵道:“你就别帮他说话了,是什么?要不就是他真和我过腻了,不然就是他真拿我当对付陈于辉的工具人,我是天时地利而不是命中注定,他准备放大招了哎嫌我碍事了,这两种可能半斤八两,哪一种是事实都够我哭倒八百里长城。”

  傅与笙及时收住他的露馅行为,应付道:“往好处想想,说不定是他身患绝症不想拖累你,故意把你气走呢。”

  “你闭嘴吧!”向知对着话筒威胁道:“等办完离婚证搞定了陈于辉,你必须出面和连历坦白这都是你的主意,不然我就把你计划这件事的动机告诉程秘书,手动把你的暗恋调整成明恋。”

  “哎呀我好怕啊。”办公室里就傅与笙一个人,他故意膈应向知:“程絮就在我旁边呢,你大声点呗他刚才没听见。”

  向知气的直接把电话挂了。

  傅与笙盯着手机屏幕乐呵呵的翘起二郎腿,突然电脑旁边闪亮的小红点霸占了他的注意力,那是总裁办公室和秘书办公室的对话系统,红灯亮起表示一方开启了通话模式并且另一方已经接通。

  “……”程絮确定对面的傅与笙停止了沾沾自喜的轻笑,才悠悠开口:“傅总,Espresso单份浓缩加一百五十毫升牛奶的拿铁给您冲好了,请问需要我现在给您送,进,去,吗。”

  傅与笙:“?”

  。

  向知下车走到连历家门口,不足四百米的路程让他走走停停花了将近十五分钟。

  他紧张地按响门铃,生怕真的走出个管家保镖来提醒他,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好在“叮”的一声后,是连历亲自接通了防盗监控:“喂。”

  他怎么没开视频。向知淡淡道:“是我。”

  “咳。”连历即使用力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你直接进来就好了,按什么门铃。”

  向知心中一暖,却还是说着生分的话:“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连历提醒他:“指纹锁录入过你的指纹,屋门密码是你的生日,直接进屋吧,我等你。”

  “……好。”向知熟练的开锁进屋,屋内的陈设一样没变,只是灯光很暗,像是给所有物件的表面盖了一层阴霾,白一点听到门响立刻就跑来门口迎接,它早已忘记了以往东躲西藏的习惯,只记得家里多了一个很喜欢看它刷存在的新主人。

  向知刚进屋时差点踩到它的尾巴,他听到“喵喵”的撒娇叫声,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你还记得我呀。”

  “何止是记得,你走的这几天它就没上过楼,一直在客厅等着,听到什么声音都要去门口看看。”连历端着茶杯从楼上下来,他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大热天的还披了一条毛毯:“它很想你。”

  他看向知的眼神平静而吝惜,静似目送远行的候鸟,吝似挽留久别的归人。

  它很想你,我也是。

  “我也很想它。”毕竟在梦里都在争崽的抚养权,向知不太敢和连历对视,目光神游在客厅的角角落落,连历看出他憋了很多话,便主动问道:“怎么了?有话直说就好,几天没见而已,别跟我见外。”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向知顿了顿,神情渐渐严肃起来:“那个,你能吃甜豆花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这个梦的名字叫《如果连历是渣攻》吧,真是给知知吓出阴影了